符哲茂握着枪柄,仔细看了看跪在地上的瘦弱胆小男人,堪堪从他脸上找出之前那个在宴会上大放厥词“新贵”的影子,表面杀气腾腾,心里不由得撇撇嘴说一声活该。
柳逢白停下脚步,低垂着眼,看向脚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男人,和煦道:“李总这是做什么?”
男人一身白色仙鹤唐装,手腕缠着檀木珠串,相貌极其俊朗,周身儒雅温润的气质,让他如今的年纪,都隐隐模糊不清了。
看起来斯文谦逊,一副好说话的模样,却让李总后背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今年不到三十,年轻气盛,仗着前几天拿下政府项目,在宴会上公然嘲笑柳逢白老了,这天下,该是年轻人的天下。
柳逢白也只是笑笑,更加让李总心生不屑,谁想到仅仅半月,项目被卡,任他怎么疏通都无济于事,他所有家产赔了个一干二净,负债累累,好不容易托人问问上面,得到的却是他得罪人了的消息。
李总恨不得穿越回去抽死自己,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放低姿态,把嘴巴都扇出了血,肿着猪头脸跟这个可怕的男人求饶。
“二爷,二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柳逢白轻捻着手腕上的珠串,语气最温和不过:“李总这是说笑了,柳某年纪大了,说不定男根都硬不起来,这天下该是你们年轻人的,又怎么说……让我放过你呢?”
和当初一字不差的话,让李总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看着男人说了一句“告辞”后离开,苦涩的笑了笑。
他也是前几天才知道,什么温文尔雅,都是假的,柳逢白柳二爷,是商界出了名的绵里藏针,睚眦必报!
…………
柳逢白进了门,便看见真正温润如玉的青年坐在木质软榻上,捧着一本书,指尖轻轻抚摸过书上的盲文,不知道读到了什么,嘴角微扬。
唐棠笑起来很好看,那双无神的双眸仿佛落入星辰,让他恍惚一下,情不自禁地,迈动脚步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阅读盲文的青年动作停顿,微微偏过头仔细辨认了一番,继而露出恰到好处的微笑:“伯父。”
柳逢白停下脚步,看着青年礼貌的笑容,心里划过一丝不爽。声音带着好奇的温和:“嗯?你怎么知道来的人是我?而不是小溪呢?”
唐棠合上书,不好意思的笑笑,他无神的双眼看向柳逢白,说:“伯父身上有很淡的茶香,小溪从来不喝茶,也不喜欢香水的味道,身上一直是他的沐浴露味。”
“……”柳逢白站在青年前面,忍不住捻着珠串,他居高临下的凝视着青年,笑着和他说:“你很了解小溪。”
不,我更想了解你。
唐棠放松的温柔勾唇,头顶中式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洒落在青年身上,让他含着爱意的笑动人极了。
柳逢白把玩珠子的动作停顿,他不知道唐棠在想什么,但看着青年现在和刚才对自己截然不同的笑,不知不觉……眼眸中笑意淡了。
…………
别墅内公共浴室里的脏衣篓内,扔着几件衣服,其中一件白色仙鹤唐装,看起极为眼熟。
柳逢白处理完文件后,准备洗澡睡觉,发现自己房间的热水器坏了,准备在一楼公共浴室对付对付,反正浴室也只有柳溪和唐棠用过。
他脱了衣服,露出恰到好处的好身材,肌肉紧实流畅,没有一点快要奔四男人的臃肿。
还没来得及打开淋浴开关,就听见浴室的门被敲响,青年清朗温润的声音透过浴室门传进来。
“有人吗?”
柳逢白一愣,不知想了些什么,没立刻出声说自己在,导致在回过神后青年已经进来了。
唐棠试探的进了浴室,把导盲棒放在一边,摸着墙砖步步逼近……
……现在出声夜未免太过尴尬,柳逢白无法,只好放轻脚步后退,让开淋浴下的地方,直到后背碰到浴缸大理石边缘,才停下脚步。
唐棠走到地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