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说什么。只见一道银光闪过,脖子一痛,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摸到一手黏稠的鲜血。
离得近的人被溅了一脸鲜血,吓得“啊”地尖叫,眼睁睁地看着楚明海栽倒在地上。
众人心脏剧烈地跳动,脸色煞白。
这时,禁卫军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众人惊惧地看向帝师,谁也没有料到帝师把控了整个皇宫。
“楚明海扔遗诏,乃是对先帝的大不敬。”帝师眼底透着怒火,冷声说道:“谁若敢抗旨不遵,一律按照谋反处置。”
宗亲们噤若寒蝉。
帝师弯腰捡起遗诏,一一扫视宗亲们,“你们可还有异议?”
众人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拼命摇头。
他们被帝师的铁血手腕震慑住,不敢再有半点异议,生怕多嘴说一个字,禁卫军手里的长刀就会砍在他们的脑袋上。
“既然诸位都没有异议,那便为陛下准备身后事。”帝师点名吏部尚书:“按照礼法,新帝需要为先帝守孝二十七个月,先祖皇帝为了维持朝廷秩序,改为二十七天。既然如此,那便按照先祖皇帝更改的规矩,先帝驾崩二十七后,举行登基大典,有劳礼部尚书筹备一应事宜。”
礼部尚书恭敬地说道:“下官领命。”
帝师命人敲响丧钟,为北齐帝准备祭礼。
等赵颐安排人去云城将沈青檀接进皇宫时,已经是登基大典的前一日,北齐帝也按照吉日下葬了。
赵颐将沈青檀安置在熙宁宫,一应用具全都准备妥帖。
沈青檀的月份大了,一路舟车劳顿,属实是累着了。
一入殿,她便浑身疲累地倚在阔榻上。
流月端着一杯温水递给沈青檀:“主子,咱们赶了近一个月的路,没能好好养胎,可要请太医来给您请个平安脉?”
“我无碍。”沈青檀端着茶杯,喝了几口水:“就是有些累。”她轻轻地抚摸着隆起来的肚子,眉眼温柔:“小家伙倒是心疼我,回都城的路上,没有折腾我。”
“您刚刚有喜的时候,小主子可没少折腾您,足足满了四个月,方才没有再害喜。”流月接过茶杯搁置在一旁,取来一块薄毯盖在沈青檀身上:“前头几个月,眼瞧着您瘦下来,奴婢和听雪担心得不行,几乎忍不住要给姑爷送信。”
沈青檀是遭了罪,前头几个月,勉强吃了几口,碗筷一放下,便全都吐出来了。喝了水,更是难受。一点味儿也闻不了,几乎就待在屋里,哪里也不去。
不再害喜之后,她一次能吃两碗饭,还能再吃几块点心和肉脯,经常肚子饱了,嘴上馋得紧,什么都想吃。
流月和听雪严格管着她的吃食,怕她吃得太多将胎儿养大了,生产的时候难免会遭罪,便严格控制她的饮食。除了正餐正点之外,其余时候嘴馋了,便给她几样果子或者零嘴打牙祭。
哪怕是回都城的路上,这二人也没有亏待她这一张嘴,好吃好喝地照顾她,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将她的身体给养了回来。
沈青檀拢着盖在身上的薄毯,正要问起都城的事宜,便见江朝从殿外进来:“主母,帝师有要事与主子商议,主子吩咐属下来知会您一声,他晚点再过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