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置了朝廷几位重臣,便是为了杜绝隐患。”
“以至于通判供出贤王时,没有败坏了您在百姓心里圣明贤德的名声,否则百姓定然会质疑您为了保下贤王,弃他们于不顾。”
“更何况,贤王的罪行属实,广陵王实在没必要杀通判。”
这也是北齐帝想不通的一点,通判恨贤王入骨,既然敢在刑场上供出贤王,说明他手里握有证据。重新审理他,不过是将罪名钉死在贤王头上。
赵颐何必多此一举呢?
首辅看着北齐帝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显然是把他们的话听进心里去了。
他说:“陛下,以他与贤王的身份,广陵王如何不知道处理永庆郡的案子,一个不慎就会惹得一身腥?他分明可以借着身上的伤势回绝您,可为了替您分忧,还是顶着压力接下这一桩案子。”
“您仔细想一想,这件事看似是广陵王受益,但事实上却让您疑心他,厌弃他,没有捞到半点好处。”
“若是他与贤王两败俱伤,北齐内乱,最后得利的人是谁?”
他们虽然属意血脉纯正的皇子作为储君,但是贤王难堪大任,把江山交到他的手里,北齐便要亡国了。
“广陵王的确没有这个能力煽动各地百姓起义,一定是前朝余孽,他们打算借着各地爆发的内乱,推翻朕的江山。”北齐帝慌了神,直接下令:“你们传朕的旨意下去,北齐士兵分为两半,一半镇守边防,一半戍守各地。一旦有刁民挑事,就地格杀。”
“陛下……”
“当务之急,是如何剿杀前朝余孽,平定内乱。至于如何处置贤王,容朕再想想。”北齐帝摆一摆手,示意众人退下。
首辅和都御史摇了摇头,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失望。
他们不再说什么,起身告退。
只有一位老臣留下来。
北齐帝头痛欲裂,强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戾气,不耐烦地问道:“你还有何事?”
汪大人劝道:“陛下,为君之道,必须在心里先有百姓,若是损害百姓来奉养自身,犹如割自身的血肉来喂饱自己。虽然肚子饱了,但是身体死了。若要安定天下,先端正自身,否则将会引发内乱。”
“贤王心里既没有百姓,也没有端正自身,实在是难堪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