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别院里病了几日,昏昏沉沉之间,一度以为自己要病死了,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明。
以前许多看不清,不愿意去看清的事情,全都变得清晰无比。
父亲对她并无太多父女之情,从来不曾待她亲厚过,向来是一副严父面孔。
每回去请安,父亲只会督促她跟着夫子与教养嬷嬷学习,无论是学识和礼教都要配得上她的身份。
母亲待她倒是有几分疼爱,这份疼爱并不纯粹,只是为了让她念着爹娘的好,心甘情愿为沈少淮铺路。
她在二夫人手里受的委屈,母亲从来不曾为她讨过公道,一味的让她隐忍。
沈少淮看似待她很好,只不过这一份好体现在他的嘴上,从来没有在行动上为她付出过。
沈少白虽然是真心待她好,但是和他对沈青檀的好相比,这一份真心不值一提。
之前她不懂,以为高门大户重规矩,对待子女的感情很内敛,不会像寻常百姓家的父母一样,在子女受到委屈时,会找上门去讨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