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搬来时,二夫人便受不了,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如今熬不住了,方才能合眼睡一会儿。

她过了大半辈子的富贵日子,万万没想到,晚年居然要过清贫的日子。

这座宅子空空荡荡的,一件像样儿的家具都没有。

她问弟弟要了一笔银子,添置了物件儿,便全都花没了。

再去找弟弟要银子,弟弟只给她一包银子,让她省着一点儿花。他手里也没有多余的银子,大头全都拿出去孝敬贵人了。

想到这里,二夫人心里便涌出一股怨气。

原本以为藏在暗室里的私房,可以让她过上好日子。谁知宫里来人守着西苑,她压根进不去西苑的门,更别说将私房给搬出来。

她心里清楚,二房从国公府分出来,为了避风头,赌坊与赝品作坊全都关门了。

弟弟在她这里捞不到好处,不愿再做她的钱袋子。

她不敢乱花银子,生怕用没了,饭都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