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贤,你为了权势,不惜杀害亲兄嫂。如此无情无义,居心狠毒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靖安帝震怒道:“为了一己之私,更是为祸百姓,私吞赈灾的粮食,致使饿殍遍野。你这种贪婪之徒,不将你凌迟,难平朕心头之恨。”
承恩侯脸色惨淡,终于意识到无力回天了。
他双眼空洞,仿佛所有的生机全都被抽离,瘫软在地上。
“曹春祥,你去传朕口谕,派锦衣卫去搜查承恩侯府。”靖安帝下令道:“搜查出青州案件相关罪证,立即抄了承恩侯府,府里上下全数打入大牢。若有违抗者,就地诛杀!”
曹公公领旨离开。
沈夫人跪伏在地上,浑身抖如糠筛,身上的夏衫已经被冷汗给浸湿。
靖安帝简短几句话,便已经表明他要重惩承恩侯府的决心。
她把证据全都拿出来交给誉王了,暗格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靖安帝已经搜查不到罪证吧?
等待的滋味,格外难熬。
沈夫人一颗心放在油锅里在煎,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沈少淮的身上。
不知等了多久,殿外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沈夫人扭头望过去,看清来人之后,仿佛看到什么可怖骇人的东西,眼底充满了恐惧。
第191章 诛九族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殿门口,身上穿着金绣四爪蟒袍,通身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
沈夫人从他的年纪与着装猜测出他的身份,分明就是最近进京的镇北王。
在大周朝,只有皇室宗亲,与天子御赐的异姓王,才能穿四爪蟒袍。
而皇室宗亲,年纪与眼前的人对不上。
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沈夫人面如金纸。
等了半日,盼了半日,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尊杀神。
她的一颗心吊在嗓子眼,心里忐忑不定。
这时,沈夫人听到曹公公禀报:“皇上,您昨儿个传镇北王今日进宫,他在殿外候着,等您召见。”
沈夫人陡然抬头,镇北王是受召入宫,不是来告发她的?
靖安帝看了镇北王一眼,正准备让内侍带他去御书房。
镇北王却迈着沉稳的步子进了大殿,拱手向靖安帝行礼:“皇上,你先审理案子,微臣在一旁等着。”
靖安帝见镇北王特地穿着赐服,眼底闪过深思,便让人在一旁看着。
沈夫人心里紧绷着一根弦,镇北王的到来给她心理上增加极大的压力。她的头顶像是悬了一把刀,随时都会劈下来。
她跪伏在地上,头埋得更低,似乎只有这样,镇北王不会注意到她,更不会告发她。
可曹公公接下来的话,吓得她几乎魂飞魄散。
“皇上,锦衣卫在承恩侯府搜查到了罪证。”曹公公将信呈递给靖安帝:“这是承恩侯与黎远互通的书信,他们在信里密谋如何谎报灾情,如何买卖盐引。”
紧接着,曹公公将两本厚厚的账册放在靖安帝面前。
“账本里详细记载他们这几年私吞赈灾银子,以及卖官、卖盐引的账目。人证物证俱全,锦衣卫已经抄了承恩侯府,府里上上下下全都被抓起来关入大牢了。”
沈夫人大惊失色,侯爷与黎远的书信,全都是看完便销毁了,怎么可能会藏在府里?
而且账册根本到不了侯爷的手里,银子全都是给了誉王。
想到这里,沈夫人脸色煞白,顿时明白过来。
这些证据是誉王伪造的,为的就是陷害侯爷。
承恩侯心如死灰,眼睛里宛如一片死水,兴不起半点波澜。
多一道罪名,少一道罪名,对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最终都是凌迟处死。
勇毅伯的下场,何尝不是他的下场呢?
靖安帝一双锐利的鹰眼扫视过承恩侯夫妇,面带怒火地翻看着手里的信,又仔细看一遍账本。
越看脸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