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

沈夫人的面皮似被针尖扎刺,压下心底翻涌而出的耻辱,再次问道:“侯爷说青州一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您没必要断臂求生,他想要一个真相。”

因为有了承恩侯的前车之鉴,她不敢将所有希望寄托在誉王身上,为了万无一失,她必须要拿到仪贞公主的遗物,以此来保住沈少淮的性命。

“承恩侯办事不力,青州的‘粮食’上了鸿运的大船。”誉王坦诚道:“鸿运船行是凌府的产业。”

只是这一句话,沈夫人便恍然大悟。

此事牵扯到凌家,莫怪誉王会亲自揭发承恩侯,而不是等到纸包不住火的时候,再移罪到承恩侯头上。

原来是要保住凌忠实。

誉王找上她,拿回承恩侯手里的把柄,她就已经猜到,誉王是要将承恩侯做替罪羊。

只不过提前了而已。

沈夫人面色苍白地说道:“我知道了。”

她在承恩侯与沈少淮之间选择了沈少淮,但是与承恩侯做了几十年夫妻,心里多少有些不好受。

誉王见沈夫人一副伤怀的模样,厌恶地撇开了头。

他早已做好舍弃承恩侯的打算,因为关州事发后,靖安帝已经怀疑承恩侯。

并且将承恩侯升任为漕运总兵官,早晚有一日会拿他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