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书房里的氛围很凝重,承恩侯面色沉冷地端坐在圈椅里,面前的书案上摊放着一封信函。

他昨日便听说京城城门口聚集了流民,当即便派人去调查了一番,这些流民全都是从关州来的。

他还没有想好对策,便又收到了关州送来的信函。

信函里交代关州的局面已经失控了,大批的流民冲破了关州的关卡,他们逃到京城来告御状。

承恩侯冷笑出声。

告御状。

御状岂是这般容易告的?

“父亲,流民要如何处理?”沈少淮眉心紧蹙道:“此事若是闹到皇上面前,您恐怕也会受到牵连。”

承恩侯已经做好了打算:“这件事交给你的舅舅去处理。”

“勇毅伯府?”沈少淮思忖道:“舅母寿宴的时候,长公主才在伯府大发雷霆。我们将此事交给舅舅去处理,若是长公主的人在注意勇毅伯府的动向,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这件事我去打听了,戏班子的班主拐了不少小孩,这才被抓去问罪。”承恩侯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决定重新找上勇毅伯府:“我们要祸水东引,越拖下去越后患无穷。”

沈少淮顿时明白过来,父亲这是要拉着勇毅伯府做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