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示意之下,所有人都退出宣政殿。

“你怎么离我这么远?”

登基后的谢仙卿并未自称朕。他最近忙碌之际,百废俱兴之际要安抚群臣,又要处理五皇子叛乱一事,每日休息的时间极少,直到现下才处理完部分事物,有空召见陈皎。

许久未见,谢仙卿有时会想起陈皎。

自陈皎加入太子党后,两人便时常呆在一起,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且是在他登基之后。

正值诸多大臣请柬选妃纳后之际,谢仙卿担忧陈皎患得患失,特意将永安侯官复原职。

然而现在看来,却是他多虑了。

底下的少年唇红齿白,面色红润,一看最近边过得十分潇洒自在,想来这段时间应当是半分没有想他了。

谢仙卿见此,先是一怔,随后又觉好笑。

他见陈皎跪在下首,微笑道:“来,到我身边来。”谢仙卿坐于龙椅之上,勾了勾手,示意陈皎来他身旁坐下。

寻常臣子连碰都不敢触碰龙椅,更别提与陛下同坐了。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已惶恐跪地推辞,高声表述忠心。

但陈皎和谢仙卿关系非同寻常,又清楚对方并不是喜怒无常,故意试探臣子的君主。

更何况陈皎刚和殿下交往时,便已经胆子大到敢在朝堂上靠着龙椅睡觉,更别说如今了。所以被谢仙卿握住手后,她便顺势坐在对方身旁。

龙椅宽敞,两人同坐也不显拥挤。

陈皎稍微感受了一下,觉得这金灿灿的椅子看起来很高贵,但其实真坐上去也没有觉得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