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便又不同了。
若是从前,老皇帝大概率不会松口。但五皇子谋逆一事似是打击了他的意气,他前段时间让太子监国,此次或许也会退让让太子纳妃。
到那时……
永安侯看着陈皎,认真道:“到那时,你算什么?”
太子纳妃,陈皎算什么?
是臣子,还是情人,她要如何自处,又要如何看待太子和其他女人生儿育女。
陈皎目光落在远处。昨日她开开心心跟随太子上山,第二日才下山,永安侯今日便忽然说了这出,其中意思彼此都清楚。
因为太子今日还要处理公务,所以他们回长安城的时辰尚早,门外天边朝阳徐徐升起,照耀在所有人身上,陈皎却没有感觉到暖意。
她甚至觉得有些冷。
朝阳和昨日落下的斜阳成为鲜明对比,然而昨天的落日时,却是温暖的。
陈皎没有说话,她知道父亲的意思。
永安侯亲眼看见女儿的神情从欣喜,逐渐变成面无表情,成为人前那位冷漠睿智的陈世子。
说不痛心是假的,但永安侯不得不这么做。
他当初就错了一次,如今就不该一错就错。
女子在当世本就不易,陈皎女扮男装冒着欺君之罪假扮世子,自应当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