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难度相差太大,老师以为我是想偷懒,然后就把我劈头盖脸地教育了一顿,说男生要有阳刚之气有什么好怕虫子的,听得我烦死了。”
温颂年偷偷瞟了一眼段景琛,见他的脸上也开始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便索性把自己的事情一箩筐全都说出来了。
说聂亦当时也有帮他找当时的班长,想问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再去跟老师再交涉一下,但对方大概也不太想为别人的事情在老师面前讨嫌吧,总之这件事情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中影大学专业课的评分都是由任课老师一手裁决的,所以温颂年当时只能硬着头皮去拍昆虫标本,最后拍出来的图片效果自然也不尽如人意。
原本聂亦还想着把自己拍的昆虫照片分一点给温颂年交作业。
但温颂年觉得那些明明就不是他的照片,没有必要在自我欺瞒之后再去骗别人。
“那段时间刚好又撞上我被辅导员叫去解释性骚扰的事情,本身整个人的状态就很差,去年那个老师的作业又都在拍虫子……”温颂年支支吾吾,“反正最后这门课我就挂科了。”
温颂年的言语间难得冒出了几分小心翼翼的抱怨:“我觉得怕不怕虫子跟性别也没什么关系啊……”
“嗯,是那个老师的话有问题。”段景琛用一种极为笃定的口吻告诉温颂年,“怕不怕虫子跟性别无关,你是对的。”
温颂年的眼睛一下就亮起来了:“对吧!”
也是在这一刻,段景琛才后知后觉地彻底意识到,温颂年不易被外人接近的孤僻,简直是他柔软内里再好不过的保护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