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处分要求,便瞬间显得无足轻重了起来。
“最终那个傻逼被记了大过,而且是直到毕业都不允许被撤销的那种。”温颂年隐去自己写文的要素,把事情跟面前的三个人讲了个大概。
舒一帆听得投入,跳起来又是叫好又是骂人的。
而沈斯却是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当面跟校领导拍桌子叫板这种事情,自己恐怕再读多少年的书也不敢去做。
没有勇气是其一,但更大的原因还是没有能与上位者谈判的资本。
沈斯心想怪不得这三个人能成为朋友,原来本质上都是一类人啊……
虽然温颂年很不想承认,但他当时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事件余韵的影响。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温颂年也会忍不住去想这出闹剧里是不是还有自己的过错。
如果他的性格不那么孤僻,是能跟很多人打成一片的那种,或许这起低劣的冒名骚扰从一开始就会被揭穿。
后来,温颂年的学业成绩下滑,生态摄影、摄像非编、影像题材调查方法、摄影艺术表现等课程通通挂科,精神压力骤增。
饶是有季馨晚和聂亦的出言安慰,但源源不断的迷茫与焦虑也仍然在不知不觉间侵蚀着温颂年的内心,他脑海里紧绷着的弦更是有种随时会断掉的既视感。
温颂年后来想通过向学校递交休学申请来调整自己的状态,但最终却因为缺乏如严重疾病、家庭原因等正当理由被驳回了。
而这个结果几乎也成为了他后续旷课的导火索。
“对不起学长。”舒一帆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我之前还一直以为你暗恋班长……”
说到这个温颂年就来气:“蠢货!”
“也没有太蠢吧。”舒一帆小声狡辩,“我上学期的世界摄影史的考试成绩全班第一,连班长都没考过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