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寒意。
段景琛觉得贸然动别人的东西不好,索性就去自己的衣柜里扒了件羽绒服出来往温颂年的睡衣外面套。
温颂年摆了两下手想去找自己的外套穿,可他刚从座位上起身,就忽然苦皱起张脸,生硬地顿在了原地。
“想吐?”段景琛不确定地问。
温颂年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几下头,最后委屈地瘪了瘪嘴,没动作了。
段景琛看他脸色苍白的样子,心想大概已经在自己回来之前吐过几次了。
“先穿我的衣服。”段景琛的言语听起来不容置疑,“伸手。”
温颂年垂着眼,左右手前后探进羽绒服的袖口,整个过程乖顺得不像话。
段景琛蹲下身为温颂年拉上拉链,见衣服领口遮住了温颂年的大半张脸,他才又迈步走向了自己的书桌。
段景琛从左侧的抽屉里撕了两个垃圾袋以防万一,手机上也忙不迭地点开了对应的软件准备打车。
温颂年细声呐呐道:“对不起。”
“什么?”段景琛握着温颂年手腕正打算带人往外走,言语间像是根本没反应过来这声道歉的缘由。
温颂年顿了顿,盯着对方修长分明的指节,把头埋得更低了:“我不是故意要给你添麻烦的。”
半晌,段景琛叹了口气:“这种时候你说一句‘谢谢’就可以了。”
“噢。”温颂年另一只手捂着肚子。
这件羽绒服的款式从衣长到袖宽都比他的尺码大了不止一点,温颂年慢半拍地感受着面料充足的绒毛带着烘烘暖意侵入进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