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拦住了。
“你干嘛啊,小琛都淋这样了!”妻子的大嗓门里满是焦急。
段景琛大概能明白司机的用意。
大人的行为逻辑可能还有个所以然,但十岁出头、被家人偏爱着长大的小孩是不会跟人讲道理的。
庄园门口有监控,江池不查倒没什么关系,只要查了说不定就会向夫妻二人发难。
段景琛已经连累司机陪自己淋了那么长一段路,他也不想夫妻两个人再因为自己而活受罪。
大雨里,段景琛就这样在无尽的黑夜里前后淋了有整整两个多小时,雨水将他未被衣物包裹的脸部砸得生疼。
后来终于等到出租车,夫妻二人抱歉地朝段景琛鞠了一躬,段景琛拉开车门,也同他们说了一声“对不起”。
坐上车后,段景琛先麻烦司机出示私人的付款码,转了对方两百块钱当自己弄湿座位的赔偿,接着段景琛又将出租车的终点从一家就近的酒店改成了学校的地址。
段景琛这个人没什么安全感。
遇上现在这种狼狈的情况,他比起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其实更习惯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
况下段景琛现在身上也没带能去酒店开房间的身份证就是了。
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段景琛发高烧了。
按照后来送他去医院的保安的说法,段景琛当时整个人是直接昏倒在了学校的大道上,直到凌晨来巡逻的保安发现了,他才被人着急忙慌地送进医院。
“你的辅导员正在赶过来的路上,她说给你父母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保安挠了挠头,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无奈的在嘴里嘀咕一句,“这大年三十的都是什么事啊……”
彼时刚恢复意识的段景琛微微垂下眼帘,知道自己又牵累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