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2 / 2)

温颂年下意识缩了缩脖子,清楚自己没有兀自打断对方的立场,只能任由段景琛把指节落在他敏感的皮肤上,依规矩丈量起束缚所需要预留的安全宽度。

紧接着,温颂年的两只手腕便被段景琛一掌拢住。

延伸至颈间的绸缎在浴室顶灯的照射下泛起柔和的色泽,段景琛垂眼问道:“会觉得难受吗?”

温颂年咽了口唾沫:“还好。”

他无端感受着丝带的每一圈折叠与游走,直到自己的两只手腕被段景琛用绳结绑紧,彻底固定到一处……

温颂年嘴唇微抿,虽说没感觉有哪里不舒服,但周身的血液却还是尴尬到悉数冲上太阳穴,在他的耳垂处砰砰直跳。

段景琛有条不紊地调整着丝带的走势,在抬眼看向温颂年的瞬间,他手中的动作下意识微顿。

于是乎,无意间的短暂一瞥,便延绵成了一场浩浩荡荡的注视。

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忽然压倒了段景琛多年来的习惯,他几乎要完全推翻自己之前定制的拍摄计划。

仰视太失衡,平视太克制,只有自上而下的俯视才能让温颂年褪去层层伪装,恰如其分地暴露在镜头前。

那说不定是一种从疑窦中萌生出来的新鲜面目,仿佛丢失了乌云的夜晚,徒留皎洁的明月高悬在天上,安静地绽放着光亮。

温颂年被段景琛盯得心里发毛:“你怎么忽然不动了?”

“没什么。”段景琛收敛视线,答得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