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醒着。”段景琛不紧不慢地出声道。
下面的舒一帆听到这话便拉开嗓音放松了下来:“你知道学长去哪了吗?”
温颂年回头看向段景琛,眼神里流露这几分不自觉地乞求。
要是被舒一帆知道自己在段景琛的床上,他事后肯定要被这家伙追着八卦一个月!!!
舒一帆还在滔滔不绝:“我三脚架的快装板不见了,刚刚在影棚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正好学长的三脚架跟我是一个牌子的,我就想找他借快装板来用一个下午……”
段景琛静静地看着已经逃到床尾却进退两难的温颂年,然后不急不缓地轻拍了两下的大腿。
温颂年凭借着自己多年写同人文床戏的经验,一下就明白了段景琛的这个动作的弦外之音。
他气鼓鼓地深吸一口气,只好难为情地用上齿咬住下唇,乖乖地爬回到段景琛的怀里坐下,任凭对方的手掌按照先前两个人的约定再次落到自己的大腿肉上。
“唉,但是我给学长打电话、发消息他都没回我。”舒一帆终于绕回正题,“老段,你有办法联系上学长吗?”
“嗯……”段景琛的下巴还枕在温颂年的肩上,“我也没办法联系上学长。”
温颂年忍住了大腿上丝丝麻麻的轻柔痒意,却还是被段景琛这会儿一本正经地语气弄得面红耳赤。
“不过学长平时用完快装板固定三脚架,经常会忘记从相机底部拆下来。”段景琛果不其然对上了温颂年不服气的视线,但他嘴上的话语不停,“我看学长今天早上好像带着相机出门了,你现在想借估计也没地方拿。”
舒一帆可惜地发出一个单音:“啊……”
温颂年被段景琛这么一说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的相机、三脚架,还有一大堆拍摄道具,还全都在段景琛的那间出租屋里。
他身为一名堂堂中影摄影系的学生,居然把自己贴身携带的相机给忘在校外了!?
这传出去简直会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里,温颂年当即握紧拳头锤了两下段景琛。
都是因为这个人!!!
段景琛大概也猜到了温颂年在气什么,但他也由着温颂年胡乱捶打泄愤。
“不然你先用我的快装板试试看能不能装到你的三脚架上去吧。”段景琛对舒一帆提议。
“也行,死马当活马医吧。”舒一帆的脚步声愈发靠近段景琛的书桌,“你的快装板放在哪啊?”
温颂年的拳头捶到一半不敢捶了,生怕被舒一帆注意到什么动静。
反观段景琛却能镇定自如地朗声道:“你从我放摄影道具的箱子里找到装三脚架的长包,我的快装板跟三脚架放在一起。”
“好,我找找。”舒一帆乒铃乓啷地就在寝室里制造出了一堆声音。
段景琛垂眼看着自己指缝间溢出来的软肉,转而在温颂年的耳边用气音低语道:“害怕了吗?”
温颂年眨了眨眼睛,盯着段景琛,然后缓缓地摇了摇头。
但是温颂年感觉自己好像能明白一些段景琛提到的防备心了。
温颂年发现段景琛好狡猾啊,他就像是那种明明已经思虑好一切,却还要诱骗自己心甘情愿踏入陷阱的人。
“老段,我找到了!”舒一帆又是一阵动静才把段景琛放拍摄道具的箱子给收拾好,“那我先走了!”
直到等寝室的大门传来落锁的声音,段景琛才缓缓开口去问怀里的温颂年:“为什么不害怕?”
温颂年顺势躺倒在段景琛身上,想也没想地反问:“那你真的会让我置于被舒一帆发现的境地吗?”
“我不会。”段景琛如实道。
“我也这么觉得。”温颂年的语气理所当然,“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舍不得去做任何我不乐意的事情。”
温颂年能感受到,哪怕段景琛刚才确实是想用揉大腿的事情告诫自己要提升防备心,但在舒一帆进入寝室之后,他也还是不由得放轻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