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段景琛应声完对面便挂了电话。
温颂年垫着的脚落到了地板上,一个人低眉垂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状,段景琛牵起了温颂年的手,带着人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两个人安静地走了一段路。
段景琛没等到温颂年才偏头主动去问:“兜兜想被培训说话方式吗?”
温颂年看着段景琛的眼睛,摇了摇头。
“那就不培训了。”段景琛答得自然。
温颂年微微怔神:“可以吗?”
温颂年发现段景琛对他好像格外宽容,想做的事情陪着,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
“嗯……”段景琛出主意,“你到时候要是嫌社交麻烦可以直接躲在我身后,然后我就跟来找你攀谈的人说你感冒到失声了,没办法说话。”
温颂年又好气又好笑地锤了段景琛两下。
“我会好好斟酌再说话的。”温颂年想了想,“等实在不行再躲到你背后装哑巴。”
段景琛也弯了弯唇角:“好。”
北槐国际摄影节的这次交流会总共三天两夜。
虽然活动举办的天数实际上只有两天一夜,但因为坐落于北淮市的中央电影大学算摄影节的半个东道主,所以段景琛和温颂年这两个本校学生要提前赶到会场帮忙布置。
期间,两个人还要不断被卢胜介绍给他们认识或者完全没听过的国家摄影协会成员。
段景琛应付这种场面明显就比温颂年自如许多,跟随便哪个摄影师都能聊得有来有回。
温颂年则更习惯帮现场的工作人员布置摄影展,一有人来跟他攀谈超过三句话就瞬间变成“感冒到失声的哑巴”,然后一溜烟地飞奔到段景琛身后躲起来。
甚至完成了“段景琛在前面跟卢胜交接事宜,温颂年躲在段景琛身后偷吃旺旺仙贝”的壮举。
虽然最后被卢胜抓包了。
“你哪来的零食?”卢胜看两片装的旺旺仙贝现在就只剩下了一片。
温颂年委屈:“刚刚有个布置影展的姐姐给我的,说晚饭要回酒店才能吃,让我先垫垫肚子。”
卢胜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然后三两下就把剩下的那一片旺旺仙贝给啃没了,边啃还边说:“正好我也饿了。”
气得温颂年当场跳起来要欺师灭祖。
“学长,现在还在会场里,不能打老师。”段景琛两只手抱着四肢都在扑腾的温颂年,好说歹说终于把人劝住了。
温颂年盯着卢胜跟其他摄影师社交的背影气得牙痒痒,但是没办法,他只好先乖乖回到岗位上继续布展。
温颂年用仪器投影出满墙的横线激光作为基准线,依照着工作人员给他的示意图,将钉子一个个地砸进展厅内临时搭建的木墙。
估计是因为有怨气加持的缘故,温颂年这会儿砸钉子正砸得“乓乓”响。
温颂年把印刷出来的摄影作品,按摄影师给的组图顺序一一挂到墙上,后退就要去看有没有哪颗钉子砸歪了影响展览。
忽然,温颂年撞上了一个厚实的胸膛,他被吓得猛地一个后撤步回头去看来人。
“你吓死我了。”温颂年一见到段景琛就彻底放松了下来。
温颂年左右看看没有人路过,二话不说地就上前抱紧了段景琛。
“段景琛,我好饿啊……”温颂年把头埋在段景琛的胸前继续委屈,“卢胜是王八蛋,居然跟学生抢吃的。”
段景琛其实很早就注意到了,温颂年比自己之前想象得要能吃很多。
“兜兜,伸手。”段景琛开口道。
温颂年下意识乖乖照做。
紧接着,温颂年就看见段景琛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了两包旺旺仙贝和一包奥利奥塞进了自己的手里。
“你哪来的?”温颂年又惊又喜,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段景琛,你是多啦A梦吗?”
段景琛笑了笑,没答话,只是匆忙拿出自己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