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贺文茵更是叫她刮目相看!

她竟敢梗着脖子,跌跌撞撞跑去报官,三个小厮都扯不回来!

被压回院子时宁愿挨打也不愿认一句错,只道说是她姨娘有冤!

即使平阳候府早已风光不再,贺老太太也仍觉得这话荒谬至极。

余氏若是嫁了普通人家,怕是早已在早些年的战乱中殒命,连糠也吃不上一口。

如今他们日日供着,倒成了被她们母女反咬一口的错处!

这孽障之女如今倒是也好啊,见了她都不行大礼了!

“你倒是叫我们好一番等啊。”

最终,贺老太太轻蔑地“呵”一声,用白玉扳指点点手边的月牙桌,拖长了气息扬声道:

“怎么,病得连话都说不出了?给我抬起头来大声答话!”

贺文茵直起身子,只低低又咳了两声,对此未置一词。

她今日出门出得急,身上未曾加衣服,此刻被穿堂风一吹,本就因赶路而隐隐作痛的好些旧伤越发疼了起来。

此刻若是开口,只怕声音都是颤的,如何能叫老太太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