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那?人故意在自己疤痕处磨蹭唇瓣带来的麻痒触感,贺文茵深吸一口气。

“谢澜。把我放下来。”

而彼时, 那?人闻言只闷闷把头往她肩侧深深一靠,边蹭她还带着红痕的颈子?边胡搅蛮缠一般撒娇,

“不要……我好想你。你不能昨夜给我个甜头, 今日便不要我了。”

“……文茵……”

只觉着被那?人牢牢环抱的触感还停留在腰侧, 忽而身侧便一阵发麻,更是连带着回想起临行前那?人大狗一样?的模样?,贺文茵一扶额, 深感无奈。

她为了要独自出门的事, 在他怀里头和这人耗了许久, 答应了一堆诸如?要时不时想他要早日回来要一直一直想他一类的胡言乱语,方才被他恋恋不舍放了下来,被他收拾打扮好, 随后被他用拉着丝的目光送出了门。

……其实, 其实。

纵使他不说, 她也是会想他的。

脑内止不住地回想起那?人勾着眼尾委屈巴巴的模样?, 贺文茵古怪地扭过脸去,不好意思轻咳一声。

只是……她前些日子?心慌意乱, 忽地明?白心意后又?只想他了。一时冲动?上头,连往后的事也不曾考虑, 便冒冒失失冲了上去。

导致现下,除去眼下的要紧事外,她还发觉自己压根不会同?人做……夫妻。一时半会还不知该如?何做才好。

“姑娘为何要来此处?”

一侧,随着马车吱呀停下,月疏不解声音便自她对面传来。

“……我忽地有个想法。”

“还记得?你那?时同?我说的兴庆伯与冯曜遭现世报的事么??”望向车窗外头浅灰色流云, 贺文茵轻声启唇,

“照理来说,伯府是朝廷所赐,无论如?何,我应当都能知晓兴庆伯府在什么?地方的才是。”

闻言,月疏仍是不解,只懵懂点头。

不知为何,姑娘自某日起忽而便想要去兴庆伯府一趟。不但将别人家的府认错,那?日寻兴庆伯府不得?后,还寻了人去替她打听?。

只是说来也奇怪,竟是没有任何消息。

见她模样?,贺文茵只无奈笑?笑?,便利落下车。

“但我想,大抵是有个人知晓兴庆伯府曾在什么?地方的。”

便是说着,她眼前已是平阳候府已然好些日子?没被擦过的匾额。

据传闻,平阳候近些日子?里,在朝堂上被一贬再贬,一骂再骂,已然贬到了不必去上朝的地步偏生又?没被贬到底,还有个一官半职吊命,爵位也不曾削去,便还能被称一声侯爷。

只不过,平阳候府现下门庭下,便是连麻雀都没有几只了。

望着侯府雕花镶金的,不知何时已然坑坑洼洼,满是尘土的门槛,贺文茵微微有些出神。

忽而,她余光便扫到墙边影子?好似活物般晃了晃。

……奇怪。

她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看。

忽而便觉着有目光落在自己脖颈侧,贺文茵往后疑惑一瞟。

粗略望去,月疏在对着侯府小?声骂街,雨眠在劝她到了里面再骂。有一二过路人瞟一眼侯府门槛后便晦气般快步走人。

除此外并没有人,连鸟也没有一只,一切都很安静。

但她只要一转头,就莫名能感觉到一股视线。

很安静,也极不明?显。若非她好似有些熟悉,便近乎要错过去。而那?人好似很难过似的,落在她身畔视线也沉甸甸,莫名叫人心下也一沉。

……果真是今日被那?人看了太多产生错觉了。

无奈一抬头,贺文茵便看见从府里头快步走出一个小?丫头。

“属实是对不住,夫人近些日子?里身子?不大好。”行礼后,那?小?丫头递给她一张字条,不敢瞧她一般低语,

“还有……夫人邀国?公夫人年?后一叙。”

贺文茵道谢后接过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