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谢澜心下一紧,再度一点点试探着贴了上?去。
她的面颊是冰的,稍稍带着些姑娘家独有的软,还?有些微好闻的药香味道,叫他……想起每每下朝,都?能瞧见的一家点心铺子里?药膳点心。
而现?下那药香味道逐渐与他身上?暖香交缠在一起了。
……她便?这样,毫无抗拒地,同他相依偎在一起了。
近乎连身子都?微微颤着,谢澜便?这般挨了许久,方才又试探着去轻勾她指尖。
近乎是不久之后,贺文茵的指尖便?犹豫着轻柔搭了过来。
第一次搭过来时,她不自在地缩了缩指尖。
可不过多时,她便又红着耳朵尖埋在他肩头,不自在地小小闷声轻咳一下,再度回应了他。
只觉着掌心指尖沉甸甸似有千斤重,谢澜近乎不敢再呼吸。
女孩指尖是同她面颊一般的冰凉,又瘦,骤然靠过来近乎叫人意识不到是她。
可偏生她还?不曾靠过来若非顾及她还?瘫在自己怀里头他便近乎要抖着身体,近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了。
她这是何意?
是她愿意……稍稍再叫他靠近些了吗?
是她……稍稍有些喜欢他了吗?
似是被?他的犹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搭在他掌上?的指尖没过多久便?再度试探着勾了勾他掌心。
……这大抵是梦罢。
“抱你去用膳。”
少顷过后,谢澜一开口,便?是在贺文茵耳边近乎沉溺地胡乱喃喃,“……好喜欢抱着你,文茵。一直抱着好不好?”
此次,贺文茵扭头,没好气抽出手,狠狠一戳他后背,“不可以。”
这人怎么给点阳光就灿烂,她方才决定?要接受他一点便?蹬鼻子上?脸?
谢澜反倒乌黑发丝贪婪蹭蹭她,低低笑,“那晚上?回来可以吗?我不做什么……只抱抱,可以吗?我夜间也自个儿?去睡……好不好,文茵?”
……他当真?好喜欢抱。
罢了,抱着……大抵也没什么罢?
瞧着那双正?微微垂着的黑眸子,带着弯弯笑意,贺文茵把自个儿?埋回去,再度打个哈欠,闭眼轻声,
“……我要用膳了。”
心知?这便?是她默许了他话的意思,心下只觉着又什么东西骤然松了又紧,谢澜许久后才缓缓吐一口气。
……若这是梦。
沉溺贴着女孩面颊无论如何也不愿再分开,他笑得愈发厉害,直至贺文茵红着耳尖没好气拍拍他,道你可以了,也不曾停下笑。
反倒轻柔一贴她耳尖,勾得怀中姑娘又是一阵面红耳赤,埋起脑袋来小声胡乱嘀嘀咕咕。
……那便?让他永远溺死在这梦里?头好了。
抱着尽数沾染了他气息的梦中人,他如是近乎痴狂地想。
……
瞧着眼前熟悉的驿站院落,贺文茵一阵疑惑。
谢澜怎得要带她来这里??
因着晨间那事,她同谢澜近乎是花了平日里?数倍的时间方才用完早膳他黏糊得好似什么刚出炉的糯糯糕团,甩也甩不掉丢也不好丢,最终只得叫人同他一同黏糊。
而饭后,他便?说要给她好东西瞧,径自带她来了这处昨日安置那老妇人的地方,又不过多时便?走了人。
也不知?是干什么去了。
“姑娘!”
还?不等她多想,一旁雨眠便?匆匆迎了上?来。
瞧着雨眠好似疲惫至极,一整夜不曾睡的模样,心知?她同样为着这事着急,贺文茵无奈一刮眼前丫头鼻梁,
“此事是急,可你也别太累着自己了。今日便?暂且回去歇息罢?等回去我请你和月疏去京城最好的酒楼吃饭?”
雨眠却只倔强摇摇头,“姑娘的意思我心领了。”
心知?雨眠倔得同她一般脾气,心里?暗自想着今日要同月疏将她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