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点也不寂寞。

没等一会儿,那侍儿就回来了:“二少爷……叫、叫少君进去。”

我没让碧玉和碧落跟着我进去,一人随着那个小奴走进楼里。早闻徐燕卿好享受,素问哪个富家子弟不在家中养几个伶人,我心中已先有了底,撩起珠帘,举目一看,先是见到几个年轻乐师,再一看,便是那案前的男子

今日,徐燕卿并未束冠,只用一条红缎系了长发,乌发如瀑垂下,他一身素白,前襟敞开,竟将这素衣穿出几分潇洒风流来。只见,他手持两只毫管,在展开的宣纸上挥舞弄墨,这作画方式极考究功底,可看他信手拈来,一点一划如游龙戏海,而身边则有两个佳人相伴,一个正含笑着为他磨墨,另一个摇着蒲扇斜倚在他的腿上。

我站着静默不语,他们也就当没见到我,直到徐燕卿陡然一个提笔,墨渍竟在纸上晕染开来,平白毁了一张画,连那两个佳人都惋惜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