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兄妹本是娼伶,模样不仅标致,还能歌能舞。他们一人击罄,一人挥袖而舞,歌声如莺:“单枕不解灯灰意, 双臂轻舞抚玉桃……(注)”这一出口,便是淫诗艳曲,直听得我耳根红透。可其余人却饶有兴致,我大哥更是一副如痴如醉的模样,后来诗兴大发,便当场吟了一首,其他人交口称赞,接着有一人叹:“沈兄有如此才华,可惜、可惜,真是珠玉蒙尘啊”

大哥上京科考两回,每一次皆名落孙山,这些年他郁郁不得志,日子便越发荒唐,夫人偏宠他,尽遂他意,我爹也管不了。

“唉!”大哥挥袖,“子闲志趣不在朝堂,在这乡间里,过着闲云野鹤日子,何须去到上京,看我那叔伯们的面色!”子闲是我大哥的字,说来,我沈氏在京中贵为七氏,非要提大哥安插一个职务应该并非难事,只是,大哥到底在这小地方作威作福惯了,让他去本家伏低做小,便是我爹执意,大哥怕也是不肯的。

我正神游,未想大哥还惦记着我,冷不丁地将我拽了过去,我手里的书也掉在地上,那夹在里头的风月册,自然是藏也藏不住。在我慌张地拿起之前,大哥便抢过那册淫书翻了一翻,接着便一脸玩味地看着我,道:“小四,不想你看着老老实实,也好这口”他促狭地在我脸上拍了拍。

“大哥,我……”我自知百口莫辩,脸红得几欲滴血。大哥倒并未怪罪,只像是看着笑话,却仿佛又有几丝施舍地道:“也是,你也到了这个年纪,这院子里的都是短浅妇人,等会儿,大哥便给你送两个可亲的女子,好好教导教导你。”

我羞窘难言,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大哥却像是想起一事,叫下人说:“去,把那个壶人给我带来。”

“壶人?”那青衫公子好似起了兴致,看看大哥,“沈兄本事通天,居然养了一个壶人在府上。”其他人也看着大哥,我却是心中讶异。我从那些异志上读过,所谓壶人,是天生身子残缺之人,例如女子无胸乳者,或是一身两头,总之异于他人,多引为不祥,往往一出生就被淹死盆中,大哥还把人藏在屋里,这无疑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不过须臾,那壶人就带上来了,是个男子。看他四肢也健全,并无哪里怪异,莫怪没人发现。他模样生得还算清秀,皮肤有些黑,比起我大哥院子里那帮群群莺莺,还是逊色不少。

大哥说:“把衣服脱了。”

那男子想是被调教过,如此多人面前,脸色竟变都不变,就解开衣裳。只看他上肢精壮,还有些旧伤痕,想来是做过不少苦力。

“子闲,这个究竟是有什么新奇之处?”另一边的绿衣公子道,似是有些失望。

大哥摇着扇子,也不急躁,只慵懒说:“转过来,给几位爷看看。”

此时壶人已经不着寸缕,听到大哥的话,他便转过身去,屈下身子,双手掰开两臀,接着就看数人面色讶异,几个妓子亦一脸讶然。

直到他转过来时,我这才看清了他股中乾坤耻毛除尽,勾壑下除一口外,尚有一门,竟是男尻那样的阴户。

大哥将那壶人唤至眼前,那壶人也听话得紧,亦步亦趋过来,大哥伸手在那臀上摸着,渐渐滑倒下处。

我与大哥极端近,那壶人就与我极近。我明知不该,两眼却挪不开去,只跟着大哥的手指,如拨云吹雾,往里往深,直至到户门附近。那手指并不急着探入,而是在门外周旋几圈,手指拨弄唇时,隐隐可见浅色嫩肉。这时,大哥夹了歌姬头上簪子的一颗珍珠,在掌心里摩挲几下,两指便分开两唇,将珍珠生生推入。

大哥抽出手指时,带出一点淫液,可珍珠却含在里头,出也不出。众人摒息看了全程,接着一人击案,叹了声:“好一个尤物。”

男尻生时无根,而是跟女子一样,长了一门阴户,而两者阴户有异,据说女子上为尿口,男尻则是相连一体,后连产道,比起女子阴口更是窄窒,也更是销魂。不管是常人还是楔,皆易为尻所吸引,可这世间的尻为楔所占,凡夫俗子终究只能意淫,不可亵玩。

大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