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回答。

“那你能让她不痛苦吗?”太后问。

“长公主府都是太后的人,太后应该明白,我并没有对长公主做什么。”

“你没有做什么?长公主怎么会这么纠结痛苦,如果不是你在意,她怎么会在意?”太后怒道,“长公主落胎的事别以为你们不说,哀家就不知道。”

“是长公主自己不想要肚子里的野种,这也和我有关系吗?”李兰道略带讽刺。

“你不要说野种两个字。”太后拍桌。

“不是野种吗?”李兰道反问,“不是失贞吗?”

“寻常妇人要浸猪笼的事,长公主做来是荣耀,既然是荣耀,怎么怕别人说。”

“大胆。”太后再次拍桌,“你不要以为哀家不敢杀你。”

“我一直等着你来杀我。”李兰道露出微笑。

他找到办法了,无论怎么死,发疯的亓令月都无法预料,但要是死在太后手里,亓令月就会冲着她母亲去发疯,不会影响到李家,也不会影响到长眠在地下的人。

如果他的尸体注定要埋到公主墓里,他就跟心腹说好,到时候一把火烧了他,拢起的骨灰撒到孔妙珍墓周围,也是一种陪伴。

他是宁愿挫骨扬灰,也不愿意被困在亓令月身侧。

太后眼神里淬出阴毒,李兰道算个什么东西,若不是亓令月喜欢,太后何至于被他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