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魏向晚的肚子,“期盼她一举得男,我可不想让她的女儿当我儿媳妇。”

“等你儿子娶妻还有十几年,你操心得也太早了。”魏向晚笑着推他,“我比照着陛下礼单减两成送到长公主府去。”

“随便吧。”亓肇并不在意这些,“还以为驸马多威武不屈,还不是服软了。”

“我看倒没那么简单。”

如果说驸马和公主和好,但是听闻驸马和公主依旧是分府居住,并不来往,就说没和好,但是有了肌肤之亲,公主现在怀了驸马的孩子,驸马连最起码的体贴关怀都没有。

驸马不喜欢公主,难道连自己的子嗣也不顾。

而且,既然能自己走,怎么不能进宫问安,以胎不稳为理由不进宫,倒像是和太后怄气。

魏向晚心不在焉地摸索着茶盏边,再等等,就知道亓令月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不进宫,太后丝毫不在意,给女儿准备了很多安胎的补药,经验丰富的嬷嬷,医女和太医。

更是带话出去,“生个女儿暂且不知道前程,生个儿子肯定是要尚主的,大公主年岁差的大些,才生的四公主就极好。”就是公主她也挑,要挑舅家家世好的。

亓令月听到嬷嬷喜气洋洋的转述,脸上一丝笑容都无,冷哼道,“母后好盘算呢,只是不知道野种能不能尚主。”

室内一下变得死寂,谁都不敢吭声。

“都滚。”亓令月喝道,随即趴在枕上抽泣。

她和李兰道同去扬州,路上李兰道对她不闻不问,两人的关系丝毫没有改善,她想方设法接近,李兰道就用匕首比划自己。

他是真的随身携带匕首,宁死不屈的守卫自己的贞操。

亓令月又羞又气,再一次在李兰道那碰壁后,她解酒浇愁,醒来后,身边就躺着一个陌生男人。

她要杀了那个男人。

但是被人拦下。

因为那人是李兰道的族弟,那人甚至嚷嚷,是李兰道自己不能满足公主,所以让他来弥补,这样公主生的孩子还是李家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