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把长公主藏下了?”魏向晚反问,“难道不是太后将人灭口后,担心有疏漏,提前把长公主藏好,让她躲开责罚?”

“口说无凭。”魏向晚看向群臣,“晓霞的死已经证实不是畏罪自杀,杀她的人也确实是受了庆寿宫的指使,等到长公主冒头,再审问她的身边人,就知道砒霜从哪里来。”

“宋贵妃确实在藏玉殿安插了人手,但是只是打听些琐事,并不是宋贵妃害人。”

“审不出她和杜贵妃的毒药有关系。”

朝上已经没有宋家的人,因为早在宫变那夜就都被拿下大狱。

“现在后宫都是你说了算,你是被杜贵妃亲口指认的凶手,你说的话查的事都是不算数的。”太后不相信。

这个当口长公主拎着剑进来了,她剑指着魏向晚,“贱人,你休要羞辱我母后!”

群臣哗然。

敬阳问道,“长公主这几日在何处?”

跟着进来的宫人立即伶俐回答,“长公主这几日都在乐馆,听闻今日皇后要和太后对峙,长公主担心太后就匆匆赶来。”

明明都是自己安排的,但是魏向晚还要苦笑,“母后和长公主还真是母女情深。”

“若这份情深能分一二怜惜给陛下就好了。”

“陛下年幼失母,也是真心把母后当母亲的。”

太后看着女儿不合时宜的出现,心里大气,“你这个孽障,从陛下中毒,你就被人掳走不见踪影,这会人家把你放回来是要害你呢,怎么不用你的脑子想一想?”

亓令月下意识想要提着剑上前,被葛志高横刀拦下。

“长公主持剑上殿,犯了忌讳,把刀扔了吧。”

亓令月是能听话的人吗?她见葛志高,又想起他在宫门前把自己打晕带走的事,新仇旧恨,她拿起剑就劈向葛志高。

“本公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你教!”

葛志高可不惯着她,一刀把她的剑打飞,一脚踢在亓令月心窝上,她飞出去一道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没有动弹。

“你放肆。”太后站起来怒骂。“你敢对公主不敬。”她慌忙想下去看看女儿,看到群臣的眼神,她又立住,让身边的嬷嬷下去看看公主。

“就是王公贵族,持兵刃进殿等同挑衅,可以不问而诛。”葛志高硬气,“末将已经很给太后面子了。”

魏向晚见庆寿宫的嬷嬷想要扶着长公主偷偷出去,魏向晚叫住她,“长公主不忙着走,长公主一向敢作敢当,本宫也想当着群臣的面问一遍长公主,长公主何故对本宫痛恨至此?”

“这已经是第二次拿剑指着本宫。”

“你还有脸问?”亓令月看着她,眼睛渗人,“你同驸马说了什么?驸马要寻死,驸马的尸体在哪?你是不是偷偷拿去和孔妙珍那个贱人合葬了?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不知道,我迟早会找到证据。”

“本宫不明白。”魏向晚脸上无悲无喜,仿佛一座精雕玉琢的菩萨,“公主和驸马的事,和孔妙珍有什么关系?”

“你还装。”亓令月顺口就说出,“孔妙珍是驸马的未婚妻,而你是她的闺中密友,你所作所为都是为了给她报仇?”

“长公主对孔妙珍做什么?本宫为什么要报仇?”

“够了。”太后制止亓令月再说。

“我先是想找人轻薄她,坏了她的名声,但是她太谨慎,没有机会,本宫只能借别人的宴会请她来,然后再把她推到池塘里。”亓令月说的满脸快意,“她还挺难杀的,会游泳,一直往岸上游,只能拿竹竿不停的捅,直到她力竭。”

“本公主在岸边看着她浮上来的,你知道这些是不是很痛苦?”

“曾经很痛苦,但是现在不了。”魏向晚轻轻叹气后看向远方,不知道葬在山头上的妙珍感应到了吗?她的死状公布大众,不用再被意外这张遮羞布盖住她匆忙的人生。

“孔妙珍和李兰道是自小订婚的青梅竹马,二人情投意合天作之合,这样的缘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