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就不肯自己睡,每天晚上找父皇,弄得亓肇无论白天去了谁宫里,晚上都得乖乖回来。
亓肇心烦之下,不由自主就走到了长乐宫,魏向晚见他来弯起笑眼,十分自然地上前接他,丝毫没有亓肇这段时间故意冷落她的疑惑和愤慨。
“太子说文华殿的点心都是你特意准备的,比长乐宫的好吃,我特意过来看看,有什么不同。”亓肇看她如此自然,放松之下又有些自嘲,皇后从来都是妥帖人,怎么会以为皇后会像其他人一样哭着求着要说法要解释。
“小孩喜甜又好新鲜,不过是让厨房把点心做的精致小巧些,也没有旁的不同。”魏向晚这么解释,但是也给个眼色让宫人端一份过来。
“身体好些了吗?”亓肇问魏向晚。
“我这是自小就有的弱症,没有什么好不好,都得仔细养着,一个不慎就会复发。”魏向晚已经很精明,所以不会向外界展示她强壮强势的形象,聪明却羸弱,这点就很好,不会引起其他人的紧张。
“后宫除了你,谁都不能抵挡太后的强势,贵妃也不行。”亓肇叹气。
“陛下说的可是卢相夫人的事?”魏向晚对此事也有耳闻,“人死已矣,陛下再思考此处毫无意义,太后在宫中斥责卢相夫人失仪,陛下若优抚卢相,这不就是谴责太后做错了吗?”
“那她就白白死了?”亓肇反问,“卢桑也是半头花白的年纪,他已经位极人臣,发妻却因为这种理由去世,他要质问我,我回答不上来啊?”
“卢相的质问不是已经在他的上书里吗?陛下不知道怎么回答?”魏向晚问。
亓肇皱眉,他十五岁时不害怕,不管是太后还是萧正阳,他都有劲头闯一闯,但是他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他处事沉稳,再不会莽撞。
这次能把萧正阳拉下吗?
还是会再一次失败,迎来太后紧缩的手段。
“我听闻西南边陲豢养烈犬,在很小的时候把它绑在木桩上,它会不安分的四处试探,但是怎么也超不出套索的范围后,就会变得老实,老实到它已经长大,拥有挣脱木桩套索的力量后,依旧会安安静静趴俯在套索的范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