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令月的状态很很不好,因为气急攻心,一怒就容易惊厥晕过去,到了这荒山野岭,吃的用的到处不方便,她天天生气,一日有半日躺在床上。
她也不要庆寿宫的人在这待着。
“母后既然不管我,又何必派姑姑来,就由着我在这自生自灭好了。”亓令月冷道,“母后也不必烦恼太久,再有个半年,我就能把自己憋死了,母后再去和陛下母慈子孝的好了。”
太后听后捶胸口,“哀家生的孽障啊,哀家为她操碎了心,她还要如此误解伤哀家的心。”
“长公主也是苦。”姑姑帮着说好话,“那地方只要不吱声,安静的像是天地间没活物了,奴婢瞧着,还不如宗人府大牢呢。”
“谁知道这场火来的蹊跷。”太后皱眉,“就没查出来点什么?”
“半夜三更的起火,都睡得死死,谁知道是怎么起的火?”
“紧跟着来怎么看都不简单。”太后道,但是她也知道,宗人府大牢的火查不出来,长公主的火也查不出来。
“哀家让你去劝长公主,到底是怎么劝的,也不是让她诚心认错,至少口头上知道错了,哀家也好替她说情。”太后又叹气,“哀家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犟种,真是个孽障。”
“卢相,你是老江湖了,现在的风向还看不明白?”一个儒士装扮的中年男子正在和卢桑下棋。
“三相中只有敬相是陛下一力提拔,敬相那个性格,如果让他做了首相,只怕卢相日子就不好过了。”
“但是卢相要是首告萧正阳,那就不一样了,关这个政绩,卢相可以从首相的位置上舒舒服服的致仕,富贵险中求啊。”
卢桑很是意动,但是,“萧相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他要是不倒,那我就倒霉了。”
“扳不扳倒看陛下的决心。”符犒道,“谁会希望头上永远压着一个顾命大臣,何况萧正阳和陛下不是一条心,陛下早就厌烦了他,现在太后为了长公主的事疲于应付,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从卢府出来,随侍问符犒,“卢相会听先生的建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