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却还在啃咬着自己的嘴唇,那粉白色的薄嘴唇上已经被咬出了重重的印痕,雷钟正想要制止她这种近乎自虐的举动,就听她宛若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般长长一叹:“就算我只能是你经历当中的小小一段,我也要是最专一的一段……”
“安心!”这样的话让他心底里蓦然一痛,情不自禁涌起了强烈的怒意。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恨不能捏碎了似的用力。却终究不知该如何来表达心底里莫名的动荡,只能紧咬着牙,忿忿然别开了头。
一只柔软的小手小心翼翼的爬上了他的肩膀,然后迟疑的抚上了他的脸,极轻柔的将他的脸一点点扳了回来。
满腔的怒气在触到她那双浅笑盈盈的圆眼睛时,都化做了无可排遣的氤氲,丝丝缕缕由心底萦绕上来。他似有满腹的话要说,最终也只是长长一叹。
从浴室出来,看到雷钟正叼着烟靠在床头看报纸。被子的一角拖到了长毛绒的地毯上,在柔和的灯光下,藏蓝色的被单泛起了隐约的暗纹,有一种让人心动的温柔的感觉。
他的睡衣也是浓重的藏蓝色,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一片撩人的麦色。他微侧着头抽烟的样子,散发出一种不经意的雍懒和性感,宛如正在栖息中的危险的猫科动物。
再一次感觉到了那种似有似无的压迫感,安心不禁微微的有些失神,举着毛巾擦头发的动作也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雷钟却毫无知觉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身边,头也不抬的说:“还不快进来,当心又着凉。”
安心慢吞吞的蹭到床边,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他:“那个……客房的床还在,是吧?”
雷钟警觉的抬起了头:“怎么了?”
安心又吞了一口口水:“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去睡那张床?”
雷钟斜了她一眼,视线不慌不忙的又落回到了报纸上。
“我在跟你说话呢!”他的态度让安心有点恼火:“不许装听不见!”
雷钟漫不经心的将报纸扔到了床头柜上,懒洋洋的回过身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好象忘记了……这是我的床!”
安心气结,“那我去睡那张床好了。”刚要转身却被他一把捞了回来:“不许去!昨天不是就这样睡的吗?干嘛今天非要赶我走?”
“昨天不一样,”安心推开他的手,费力的解释:“那不是我生病了吗?”
雷钟懒洋洋的又靠了过来,“我又不怕你传染。”
安心再推开他:“你……你……”
雷钟却哧的一笑,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还没饥渴到要对一个病号下手的程度。”
安心连脖子都羞红了,却也情知说不过他,抱着枕头就爬起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