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的老女人这是要软禁她。

关着她也无济于事,她已经把所有证据毁掉,除去明珠之外,得知此事的全死了,除非姜寒尽复生,不然姜若真根本不能奈她何。

明珠咬着指甲往外拔。

女帝转过身时,她主动赴死般英勇地扑上前抱住她的大腿。

“母皇!虽然儿臣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但儿臣对您的感情做不得假,您也是真心疼爱儿臣的不是么?只是隔着层血缘,儿臣还是你的孩子呀!”

“永嘉郡主远在大景,不能在您身边承欢膝下,但儿臣可以,请您给儿臣一次弥补的机会,让儿臣孝顺您。”

“儿臣见到您的第一眼,很是害怕怯懦,可您贵为九五至尊不嫌弃儿臣身上脏,温柔抱住儿臣,还哭着喊儿臣的乳名,从那时起,儿臣就把您当亲生母亲了,儿臣真的想做好您的女儿!”

她梨花带雨、满眼真诚恳切,许多性子软的小太监悄悄擦了擦眼泪。

明珠仰着小脸,哭得那般可怜。

姜若真伸手,心疼地抚了抚她的脸颊。

明珠唇角露出笑意。

“朕喊的是蓁宝,从朕肚子里出来的女儿。”她声音极浅极轻,只有明珠能够听见,“朕第一眼便知你是只戴着假面的脏小狗,若不是有利用价值,你早就死了。你哪来的资格,和朕女儿相比呢?”

明珠笑容僵在嘴角,喉咙仿若被石头卡住,好半晌才挤出几道气声。

“你、一直、利用我?”

姜若真眸中露出惋惜意味。

“本以为你能搞垮姜懿,可惜啊……”

明珠转瞬间,明白了一切。

女皇之所以疼爱她、惯着她、由着她性子、任她闯祸撒泼,都是为了她能给姜懿惹出大麻烦,利用她打击与她思想相悖的官员,再将她和姜懿一网打尽。

她舍不得利用自己的女儿,就剥削她这个外人。

她以为的无条件偏爱,不过是披着糖衣的阴谋。

“明珠,冒充皇嗣、欺君罔上,赐五马分尸。念在她年纪尚小,判其父母同罪,家族其余亲眷无罪。”

姜若真甩开明珠的脸,接过亲侍递来的丝绢擦手。

不顾吓得抱头痛哭的明珠父母,雷厉风行离去。

明珠听见祖母和弟妹保住了性命,激动地对着姜若真的背影磕头。

“多谢皇上!谢皇上恩典!”

明珠进了大牢,明日便要行刑,她却不安分,把身上所有值钱的金银珠宝塞给官差。

“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见见皇太女殿下的侄儿。”

她必须得搞懂,叶小草怎变成了其他人。

否则死了也不安宁。

官差掂量着掌心沉甸甸的珠宝,满意地找人去了。

他运气也好,到姜懿府前时正好碰上蓁宝。

蓁宝听说明珠要见她,不以为意地挖了挖耳朵。

“她想见我,我便要去?我是那么随便的人?”

官差舍不得珠宝,又不敢强制绑着蓁宝去,懊恼地伸手抓了抓额头。

伸手时,荷叶包的烧鸡映入蓁宝眼帘,那股浓郁的油香在不断勾引蓁宝,把她口水都勾出来了。

官差看懂了蓁宝的表情,试探道:“小公子跟属下去的话,属下就把烤鸡送您了。”

蓁宝收回伸长的脖颈,清了清嗓子:“真是拿你没办法,你都那么求我了,我不去倒显得无情。”

她老成持重般背着手:“走叭。”

官差笑得见牙不见眼,稍稍佝偻着腰给蓁宝带路。

“找我干嘛?”

蓁宝啃着烤鸡,还要跟明珠说话,忙得很。

明珠肚子咕咕两声,咽了咽口水:“你别吃了,先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这人除了脸之外和叶小草一模一样,定有蹊跷。

蓁宝嘴里鼓鼓囊囊的,含糊道:“要系你资到,啃腚痱后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