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她实在想念亲人,只是回家许多次父母都不许她进门。

时间长了,她登门也少了,几乎同柳家断了往来。

母亲病危的消息传来后,她慌得不行,哀求叶鸿宣进宫找太医给母亲看病。

太医告诉她,必须用至亲之人的心头血入药才有救。

她连一点考虑的时间都没给自己留,用匕首刺入胸口,流出半碗血派人送回家。

这一举动差点要了她的命,在床上躺了半年才好。

母亲却还是驾鹤西去了。

她跌跌撞撞跑回家,趴在母亲的灵柩前痛哭。

“不是说喝了心头血,病就会好吗?母亲!为什么不告诉女儿一声,您至死都不愿意见女儿一面吗?!”

父亲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恨声斥责。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孝女!只要你有心,难道就探听不到你母亲病了那么久的消息吗?!”

“这段时日,是容儿替你母亲侍疾,她甚至还用一碗心头血入药救你母亲!”

“可你,竟然厚着脸皮说是你的心头血,抢容儿的功劳!”

“滚!你没有资格替你母亲守孝!”

任她如何解释,父亲都听不进去一个字。

自那以后,她再也没与父亲相见。

蓁宝却不太明白,顶着天真的小脸蛋问:“外公外婆对娘亲不好,娘亲干嘛还要见他们呀?”

本来还想让娘亲提醒她的爹爹,将来会因为贿赂王爷入狱的事情呢。

她替娘亲委屈,懒得帮外公一家了嘻嘻。

柳氏却道:“养育之恩,哪那么容易割舍清呢?”

蓁宝敷衍般点点头。

反正外公对她又没有养育之恩,不帮忙很正常。

她讨厌所有欺负娘亲的人。

马车停在柳府门外,柳氏好声好气跟门口家丁说话。

“麻烦通传一声,我来看望父亲。”

家丁冷嗤道:“还是回去吧,老爷说过,定远侯夫人与狗不得入内。”

“喂!”蓁宝气得直蹦哒,“我娘亲是侯爵夫人,你个下人凭什么这么对她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治你个不敬之罪!”

家丁面上一虚,嘟囔道:“好好的,报官做什么,小的进去通传不就行了。”

他不情不愿地进了门。

蓁宝恨铁不成钢地扯了扯柳氏的衣袖。

“娘亲,你得支棱起来呀,不能随便让别人欺负。”

柳氏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被护着的感觉了。

“好,娘亲晓得啦。”

过了约莫半炷香的时辰,一道娇娇软软的嗓音才从里面传出来。

“姐姐回来啦,妹妹失礼了,不曾迎接远客。”

娇艳的余婧容笑着走到柳氏面前,眼中满是得意。

一见到她,柳氏浑身的血往上涌,恨得死死咬住了银牙,攥紧了手中的帕巾。

冷漠道:“你不过是柳家的表小姐,不用端着这副主人姿态。”

余婧容闻言也不恼,笑容更深了几分。

“姐姐久居侯府,不知道舅父已经认我做义女,让我上了柳家的族谱。”

柳氏心中一震,父亲竟待她至此!

是当真不愿意认她这个亲生女儿了吗?

余婧容打量着柳氏,忽的刻薄道:“姐姐许多年不曾回家,舅父病了都空手来呀?姐姐当年出嫁时,带走了家中大半的产业,害得舅父连颗百年人参都吃不起,只能喝那些个苦药。”

“不是妹妹说,父女哪有隔夜的仇,姐姐不至于怨怼舅父这么多年,都不愿接济一下家里。”

“哇!”蓁宝嫌弃地捏住鼻子,“娘亲,哪里来的酸味好臭!余姨母,你那么穷吗?还要嫉妒我娘亲有钱。”

余婧容面子挂不住,不悦道:“这是哪家的孩子,有没有教养?”

蓁宝冲她吐舌头,“我是娘亲的孩子,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