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西歪地探入沙发底。没几分钟,它颤巍巍地勾出来一个沾血的笔帽。再看桌上――还躺在桌面上的,俨然是钟成说刚才用于读书标注的笔。
殷刃的脑袋早没了失控爱意的扰乱,瞬时明白了这人的手脚――
钟成说此人故意减少交流,将木符“封印”在嘴巴里。继而用血沾染笔帽、冒充木符,假意引诱自己打飞。
最后,钟成说只需要在不引起自己怀疑的气氛里,索要一个吻。
对于手速极快的阎王来说,凡人的魔术技法,到了他手里也和术法无异。
真是狡猾。
纠缠还没有结束。逐渐模糊的意识里,殷刃努力俯下身,用钟成说的颈窝埋住自己滚烫的脸。
……
眼看要凌晨五点,两个人挤在钟成说的浴缸里。殷刃半张脸埋在水中,忧郁地吐着泡泡。
“你确定你是元物,不是兔子妖怪?”殷刃突然探出水,板着脸问道,“别笑了,你就是在幸灾乐祸。”
钟成说指了指自己一身惨不忍睹的咬痕。
殷刃顿时化身泄气皮球,他吭哧两声,小心摸索那些开始结痂的痕迹:“……对不起啊,待会儿我帮你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