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胚胎只是发出断断续续的悲鸣,它的声音渐渐混乱,带着梦呓似的起伏不定。黄今听不懂它在诉说什么,可他能看出来,这只凶煞的理智快要走到尽头。那半透明的黑色肉膜再次搏动,变得浑浊不堪。
大天师在原地站了许久,山风卷着雾气,血腥和尸臭浓到呛人。几个残破的纸灯笼滚过泥土,上面沾满脏污与血痕。
它擦过大天师赤裸的脚踝,瞬间被失控的凶煞污染噬为尘泥。
滴答。
理性所剩无几,凶煞胚胎再次发育,它身上的剧毒黏液再次滴落。
一声叹息,大天师身上缠裹的红布也在同一时间爆开,犹如红花绽放。
红茧化为红衣,浓郁的凶煞之力骤然散开。那些叮叮当当的封印尽数飞起,环绕在大天师钟异……不,殷刃的身周,数量暴增。
千年前的殷刃伸出手,握住了随手的短刀。
他黑发四散,面色惨白,眼珠布满血丝。原本锐利漂亮的五官显得鬼气森森。
“看来我们有同一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