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推拒一切的刺骨恶意。
它漫出石缝,淌出怪尸的口鼻。它啃咬着他们的脚指,试图顺着众人腿脚漫上,触感接近冰凉的蚂蟥。
符行川往地板中刺出十几根金针,金针末尾,火焰大盛。周围的火龙顿时粗了五六倍,雾气瞬间四分五裂。
众人穿针孔似的荡过一扇扇门窗,掠过一具具夸张的尸首。每个房间中间都会放着圆形的赤红神台,房内壁画画风变了又变,只有那些刺目的红色依稀如故。
奇特的是,他们一直朝上冲刺,房间复制粘贴般无穷无尽。
房间越来越新,枯干的尸首越来越像人,而壁画上的赤红人影愈发密集。宽敞的研究厅像是分尸现场,每个角落都溅满密密麻麻的人影“血迹”。
火龙还在前行。
“操,是人?巨型鬼打墙能搞这么快?”为首的符行川骂了句脏话。
这个地方本就让人寸步难行,不说那些雾气来的蹊跷。哪怕它只是单纯的雾,也会极大提升他们从这里离开的难度。
眼看雾气自西面八方压来,符行川当机立断,停在结构最为完整的一个研究厅内。
“这里好守。老李,你布置下防卫措施,我找会儿破关点。”
久经考验的符部长不至于焦躁,但他说不担忧是假的。
要这雾气和迷阵真是人为操纵的,那人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可要说邪物……千年邪物通常不会玩这些弯弯绕,它们更喜欢来点直接的。
比如――
“部长,那边有个很大的眼珠子。”钟成说客观地描述,“我能看见,是有实体邪物。”
而殷刃没有转头,他背对着钟成说所指的方向,打量长明灯下星星点点的赤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