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光滑的平面’一样,也不存在‘绝对不信’的人――作为科研工作者,你们起码摆脱不了两样东西。哪怕是那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李念,也逃不过这个……”
“什、什么东西?”瞥了眼还在疯狂笔记的钟成说,劳斌咽了口唾沫。
“对同类最基本的共情。”她答道,“以及对未知最本能的恐惧。”
老太太双手合拢。
“要是科学指标高就能横着走,识安的凶煞哪还用被这样小心看管……不、不,凶煞那个水准太高,顶级诅咒灵器就行。”
“只要它能让你动摇一瞬――哪怕是你们自己都未必察觉的,潜意识那种动摇。它们仅仅需要这么个微不足道的裂痕。”
她合拢的双手错开,做了个拧的动作。
“然后,咔吧!”
室内鸦雀无声,兴许是老太太的气势太强,连覃乐乐都本能地收了呼吸。只有钟成说板着一张脸,在笔记本上规规矩矩写下“咔吧!”两字。
殷刃努力绷住脸,好容易才忍住笑意。
看到钟成说的反应,老太太倒也不介意。她嘎嘎笑了两声,撑起身体。
“当然啦,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肯定也有那些什么都不在乎的人――那种人要么在监狱,要么在去监狱的路上。”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停顿了好一会儿,这才弓着腰走了回去。
见老人走回讲台,劳斌狠狠松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老太太只当无事发生:“接下来,我得重点讲讲沉没会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