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痛呼一声,手死死抵在门上,哀求道:“好雾雾,我坐了10个小时的飞机,为了抽出时间过来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你行行好,让我进去行吗?”

江雾用尽全身力气抵在门上想将门关上,却不料男人力气更大,门被推开,江雾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跌倒,挤进门的傅西辞连忙上前将人扶住。

女人身上清幽的木质香传入鼻尖,傅西辞只觉得自己再熬几个通宵都可以。

江雾挣脱开他的怀抱,看着他下巴上冒出的一点青色,无奈叹了口气,转身走进厨房给他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示意他坐下。

“傅西辞,我没想过还能见到你。”

在沙发另一侧坐下,江雾语气平淡:“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既不能让瀚海和华盛合作给你创造利益,也没有一副好身体能为了拿下项目四处奔波。”

“如果说当初你答应联姻是为了让瀚海对华盛注资,现在华盛资金稳固根本就不需要。”

“就算我俩真的结婚了,走到现在,也应该离婚了,更何况我俩还根本就没结婚。”

傅西辞并拢双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想个听老师训话的好学生,见江雾还愿意和自己说话,双眼发光,在听完她说的那些话后眼神又暗淡了下去。

“我俩可以结婚的。”

他的声音几不可闻,随即反应过来提高了声音道:“我不知道结婚证是假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会拉着你去民政局领本真的。”

他想到这些年自己做的混账事,挺直的背脊又塌了下去,“你做的那些事,没和我说,我真不知道。”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瀚海的高层我都打过招呼了,等你休息够了回国再去任职,你要是不想,我替你去看着也行,总之不会让你输,更不会让你倾家荡产。”

“雾雾,我承认以前是对阿瑶颇为照顾,可那也是知道以后自己会娶她,自从我俩结婚后,我就和她保持距离了,那天真的事出有因。”

闻言,江雾喝水的手顿了顿,经过这段时间治疗,她的状态已经好了不少,心中的烦躁也消了,回想那天的事,她其实能大概猜到是江语秋在背后做了什么,才会让阿瑶受伤住院。

可她不能接受的是傅西辞这些年对她的照顾都是因为阿瑶。

“和我没关系,我明天还有事,你自己在沙发上将就一晚,明天自己回去。”

她起身,走进卧室,将房门反锁。

050惊!傅西辞跪着擦地了!

第二天一早,江雾收拾好走出房间的时候,傅西辞刚处理完工作在沙发上睡下。

开门的声音让他瞬间惊醒,他坐起身,疲倦地揉了揉脸,问道:“你要出去?去哪儿?我陪你。”

江雾从冰箱里拿出牛奶放进微波炉,又给自己倒了杯水,站在餐桌旁一边喝水一边冷眼看着茶几上还开着的电脑和一叠文件,脸上带着浅淡的倦意:“傅西辞,我俩没关系了,我也不需要你陪着,你自己回去吧。”

说罢,她喝了牛奶,开门,走出公寓。

傅西辞看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关上房门,脸上露出苦笑。

从心而论当初和江雾结婚,他是怪过她的,所以当初她提出去民政局领结婚证时,他打心底里抗拒,以工作忙为借口拒绝了。

当她那些那两本结婚证回来时,他还嘲讽过,觉得她手段多到就连领结婚证都可以找人代办。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生出了和她过一辈子的想法,在知道她爱着自己,为自己做了那么多事后,心里更是翻涌出疼惜,想将她护在身后。

之前她说不爱自己了,他心里还有着侥幸,觉得只要她不提离婚,那那两人就还有挽回的余地,但却没想,两人的结婚证竟然是假的!

那这两年的婚约生活又算什么?

他起身走到窗边,见到昨天送江雾回来的男人从一辆红色法拉利上下来,十分绅士地走到副驾驶替江雾打开车门,在她坐上去之后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