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辞的喉结剧烈滚动,掌心死死攥住轮椅扶手,指节泛白得近乎透明。
他盯着江雾发间晃动的碎钻发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齿轮:“既然这样,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把这些年欠你的都补上……”
江雾后退半步,裙摆扫过草坪带起细碎的沙沙声。
她垂眸望着傅西辞膝头那道狰狞的伤疤,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傅西辞,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我们回不去了。”
傅西辞感觉胸腔里有什么东西正在被生生撕裂。
他想抓住江雾垂落的指尖,却在触碰到空气的瞬间僵住她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像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口。
“我知道错了,我每天都在后悔……”
他的声音带着崩溃的颤音,轮椅不受控地向前滑动,“雾雾,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我这些年一直在弥补过去做错的事,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事阻拦着我们了。”
137另一个结局
江雾将被他攥皱的丝带轻轻抽离,指尖的温度也随之抽走。
她起身时裙摆扫过他手背,像是最后一抹温柔的告别:“你总说弥补,可有些裂痕,修补得再完美也是疤痕。”
她转身时发梢的铃兰香气萦绕不散,在傅西辞喉间凝成苦涩的硬块。
轮椅碾过花瓣的声音急促响起,傅西辞伸手去抓她飘动的裙角,金属轮轴却卡在草坪凹陷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他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混着心跳,狼狈的挣扎让膝盖旧伤传来尖锐的刺痛。
当江雾的背影消失在花墙拐角,他的手掌重重砸在轮椅扶手,惊起满地碎钻般的花瓣。
傅西辞再次见到江雾已经是一年后的伦敦。
江雾穿着淡蓝色的连衣裙,在异国的暖阳下,发丝被微风轻轻吹起。
她身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咯咯笑着奔跑,江雾则在后面假意追赶,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小女孩突然一个踉跄,江雾立刻快步上前,将她稳稳地搂进怀里,眼底满是心疼与温柔。
傅西辞握着咖啡杯的手突然收紧,滚烫的液体溢出,在虎口烫出一片红痕,可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草坪上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喉咙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江雾,更没想到她已经有了孩子。
那个孩子有着和江雾相似的眉眼,笑起来时嘴角的弧度,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总对他温柔浅笑的女孩。
他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回到过去。
曾经,他们也憧憬过未来,幻想过有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那时,江雾会靠在他肩头,轻声描绘孩子的模样,说要给他生一个像他一样聪明帅气的儿子,或者像她一样可爱温柔的女儿。
而如今,这个画面里却没有他的位置。
傅西辞看着江雾细心地给孩子擦去额头上的汗珠,然后从包里拿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孩子的小手。
那温柔的动作,让他想起以前生病时,江雾也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她会坐在床边,用温水给他擦脸,喂他吃药,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心疼。
小女孩突然指着天空,兴奋地喊着什么。
江雾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随后将孩子抱起来,让她能看得更清楚。
傅西辞远远地望着,心中涌起一阵酸楚。他多希望自己能是那个抱着孩子的人,能和江雾一起分享这简单的快乐,能参与到孩子成长的每一个瞬间。
而现在,眼前的小女孩,却永远不会叫他一声爸爸。
傅西辞自嘲地笑了笑,眼眶却渐渐湿润。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是他亲手推开了江雾,将这段感情推向了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