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她攥着数学卷子在他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发梢还沾着梧桐絮。而现在,她的背影挺直得像把淬了冰的剑,再没有一丝脆弱的缝隙。

鬼使神差地,他悄悄跟了上去。

蝉鸣声渐渐被河水的流动声取代,江雾解开衬衫最上面的纽扣,让夜风拂过发烫的脖颈。

她知道傅西辞在身后二十米处,皮鞋踏在青石板上的轻微声响,和当年他们偷溜出学校时一模一样。

这个认知让她眼眶发烫,却又倔强地仰头望向星空。

潮湿的河风突然变得粘稠,江雾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

她侧身避开第一波袭来的麻醉喷雾,手肘精准撞向左侧黑影的太阳穴。

金属碰撞声在夜色中炸开,三柄电击棒泛着幽蓝电光交错劈来,她就地翻滚躲开,手包中的防狼喷雾划出半道银弧。

"呵,有点意思。"

为首的络腮胡舔了舔嘴角,抽出腰间的蝴蝶刀,刀刃在月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难怪BOSS说要活捉。"

他身后七八个黑衣人呈扇形包抄,鞋底碾碎枯叶的声响让江雾后背发凉。

突然,一声暴喝撕裂夜空,傅西辞从河堤上俯冲而下,可还没等他靠近就被两道电击棒击中膝盖。

他单膝跪地的瞬间,反手抓住袭击者的手腕,借着惯性将人甩向同伴,三人在泥地里翻滚缠斗。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