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月瑶这些年和韩川交易的证据。”

江雾的指尖悬在纸条上方,迟迟没有触碰。

窗外传来警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惊飞了枝头的麻雀。

"保重。“

她最终收回手,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傅西辞扑到铁栏杆前,双手死死抓住:”江雾!我在法庭上会把一切都说出来,等我……"

"不用了。“

她没有回头,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们的人生,早在你为了江月瑶逼着我上手术台做骨髓移植的时候就结束了。"

从探监区出来,江雾还未走出看守所长廊,值班狱警突然快步追来,警帽边缘渗出细密汗珠。

“米斯特小姐!江月瑶今早突然发狂,说必须见你才肯交代全部罪行。”

对方压低声音,神色凝重,“上面意思是,或许能借此彻底撬开她的嘴。”

江雾望着走廊尽头那扇沉重的铁门,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指甲不自觉掐进掌心这场迟来的对峙,终究避无可避。

铁门开启的瞬间,腐臭味扑面而来。

江月瑶蜷缩在角落,曾经精致的卷发乱如枯草,指甲缝里还沾着干涸的血迹。

当她抬头看见江雾的刹那,瞳孔骤然放大,“米斯特,你果然还活着!"

"嗯,托你的福,我确实还活着。”

江雾缓步走近,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在狭小牢房里格外清晰,“在这儿还习惯吗?”

她故意停在灯光下,脖颈的纱布在阴影中若隐若现。

江月瑶突然扑到铁栏杆前,双手疯狂摇晃:“是你!一定是你陷害我!傅西辞也是和你串通好的对不对?”

她的指甲划过铁栏杆,发出刺耳声响,“你这个贱人!你怎么不去死!”

江雾突然笑了,笑声清脆如银铃,她凑近铁栏杆,温热的呼吸喷在江月瑶脸上:“江月瑶,你几次三番想置我于死地却都没成功,是不是很可惜?”

她缓缓摘下墨镜,“对了,一直以来忘了告诉你,我在出国之前叫江雾,那个被你夺走一切的江雾。”

江月瑶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抖:“不、不可能……”

江雾伸手抚摸自己的脸,语气轻柔得可怕,"那场火确实差点要了我的命,可我还是活下来了。"

“虽说我的脸被毁了,可经过两年的治疗,我变成了一个你们完全不认识的人,这样更好,不是吗?”

她抓住江月瑶的手腕,"你知道被浓烟呛到窒息的感觉吗?知道看着亲人的尸体在眼前烧焦是什么滋味吗?"

江月瑶疯狂挣扎,却被江雾死死按住。

“当年你说我有那样的下场都是咎由自取。”

江雾松开手,从包里掏出一叠泛黄的照片扔在地上,“可是你父母并没将真相告诉你吧?”

"林听澜当年是自愿和我父亲在一起的,她隐瞒已婚身份,生下我后被识破,怕江老爷子追究,就和你父亲联手……"

她故意停顿,看着江月瑶血色尽失的脸,"在飞机上做了手脚。"

"不可能!"

江月瑶尖叫着扑向照片,目光扫过照片上林听澜年轻时依偎在江父身边的画面,突然剧烈呕吐起来,“你骗人!我妈不是这样的人!"

"是吗?"

江雾蹲下身子,捡起照片慢慢撕碎,“要不要我把录音放给你听?林听澜亲口承认,为了保住她在江家的地位,她必须除掉我父亲这个‘污点’。”

她凑近江月瑶耳边,轻声说,"你以为为什么这些年江家对你那么好?”

“是因为你才是林听澜和江远舟爱的结晶?不,那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