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瑶,我要你看着江家一点点衰败下去,就像当年你一点点把江家从我手中夺走时一样。
同一时间,江家老宅。
水晶吊灯在客厅投下刺目的光晕,林听澜攥着财务报表的手指不住发抖,纸张边缘被指甲划出细碎的褶皱。
江月瑶盯着报表上那串数字,喉咙发紧变卖祖宅、珠宝和股票的钱加起来,距离十亿仍差着两千多万。
“怎么会这么少?!”
江远舟将雪茄按灭在烟灰缸里,火星迸溅在名贵的波斯地毯上,烫出焦黑的斑点,“城西写字楼不是评估价三亿吗?怎么最后只卖了两亿?还有那套翡翠首饰,明明上个月苏富比估价就有八千万!”
林听澜的声音带着哭腔:“老公,那些买家像是商量好似的,都拼命压价。我让人去查,根本找不到背后是谁在操盘……”
她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女儿,“阿瑶,你说那个米斯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们要变卖资产?她故意……”
“我不知道。”
江月瑶有些绝望的摇着头,回忆着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点点滴滴。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明明最开始,她只不过是想通过和创翼的合作,向傅西辞证明自己不比江雾差,就算瀚海离了江雾,也能发展得更好。
可是,为什么刚和创翼签下合作协议,江家就不断有丑闻被曝出,甚至两年前的事也被翻出来提及。
突然,她想到这一切似乎都是从遇见米斯特,那个和江雾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起,事情就开始朝着她不可掌控的方向发展。
“肯定是她!”
江月瑶突然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向墙面,绣着金线的布料在墙上留下一道凌乱的痕迹,“一定是米斯特在背后搞鬼,她突然从国外回来,住在傅西辞隔壁,又在拍卖会上高价抢走了老太太的遗物。”
“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创翼提出十亿赔偿,现在又找人压价……她就是想把江家往死里整!”
江远舟起身,在大厅内来回踱步,真丝睡袍下摆扫过墙角的古董花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他突然停住,声音沙哑:“可是我们连她的底细都查不清楚。上次找的私家侦探,连创翼的资金来源都没挖到半点线索……”
客厅陷入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格外清晰。
江月瑶跌坐在沙发上,精心打理的卷发散落肩头,她盯着天花板上的鎏金花纹,那些曾经象征家族荣耀的图案,此刻像无数把尖刀刺进她的心脏。
“明天就是和米斯特见面的日子,钱还没凑够……”
林听澜突然掩面痛哭,“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瀚海倒闭?我们一家忍受了那么多屈辱才从普通人走到现在,接管了江家的家产。”
江月瑶咬着嘴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片刻后,她突然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去求她。”
“求?”
江远舟冷笑一声,“你以为那个米斯特会心软?她摆明了就是要整垮我们!”
“那还能怎么办?”
江月瑶突然爆发,声音尖锐得像要刺破耳膜,“瀚海一旦破产,我们不仅要背负巨额债务,江家在燕城也再无立足之地!现在除了求她,还有别的办法吗?”
林听澜抓住女儿的手,泪眼婆娑:“阿瑶,你打算怎么求?那个女人诡计多端,根本不会轻易松口。”
江月瑶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想起傅西辞冰冷的眼神,想起米斯特满脸的嘲弄,心中涌起一阵恨意。
但此刻,她只能将这份恨意咽下:“我去求她宽容一段时间,或者……用其他东西抵债。只要能保住瀚海,让我做什么都行。”
江远舟颓然跌坐在太师椅上,苍老的面容在灯光下显得愈发憔悴:“事到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客厅,在满地狼藉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