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向楼上看了看,确定这栋别墅除了韩川再无其他人后,费力地拖出一通,向一楼走去。

来到一楼,确定没人,江雾用瓷片将汽油桶桶底扎了个洞,转了转,确保里面的汽油能够顺利流出后,就这么提着油桶从楼梯口走进了厨房。

一桶油漏完,她又回到地下室,提了一桶上来,用同样的方法,将汽油洒满了整个一楼大厅。

当她提着最后走到一楼,刚想走出大门时,韩川的声音冷不丁在二楼响起:“你怎么出来的?”

他的声音再没了做心理干预时的温柔,反而带着一丝阴冷。

江雾放下油桶,将上面的盖子打开,一脚踢翻。

汽油味充满了整个室内,韩川眼神变了又变,连忙将手中的眼中掐灭:“你疯了!哪儿来的汽油?”

江雾拍拍手,笑了笑:“韩川,你还不知道吧,这里虽然是江月瑶名下的房子,可却是我装修的,这里的一切,我可比你熟悉。”

她快步跑向佣人进出的后门,拉开,拿出一直握在手里的打火机,点燃,用力抛了出去。

091傅西辞,江雾死了

燕城南郊刚交房的别墅群发生了爆炸,因这一片还处于开发阶段,住在这里的人不多,又是半夜,等人们反应过来的时候火势已经蔓延了好几栋。

消防车、救护车的警笛声响在南郊别墅群响了一夜,一直等到第二天火势才将扑灭,索性并没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只在位于火势中心恶心位置发现了一具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尸,以及一个被烧伤大半个身体陷入昏迷的男人。

江月瑶被一通接着一通的电话吵醒,知道爆炸的是自己名下的别墅后慌忙让司机开车送她赶了过去。

“阿辞哥,那里当初本来就是姐姐帮着装修的,警方说在地下室发现了姐姐的DNA,我真不知道姐姐这段时间住在哪里。”

在路上,她拨通了傅西辞的电话,用哭腔掩饰着内心的慌张和。

“听说还发现了另一个昏迷的男人,你说那个男人会是谁啊?”

“阿辞哥,我好怕,姐姐怎么就做出了这么糊涂的事?”

傅西辞坐在齐柏林的后座上,在接到警方电话说那名女尸很可能就是江雾时,他心里就开始陷入恐慌,此刻被江月瑶一通哭诉弄得更加烦躁。

他疲惫地揉着眉心,告诉自己,江雾患了抑郁症那么久,她那么想活,就算傅砚清的指证是真的,她也只会想尽办法活下去,而不是去寻死。

可当他赶到爆炸现场,看到警方在现场找到的腕表时,整个人都只觉得天塌了。

那是当初两人结婚时,她知道他不愿对外公开两人已经结婚的事,也不愿意带婚戒后买的一对情侣腕表。

这么多年,她从不离身,可现在看着证物带中被炸得七零八落的腕表碎片,傅西辞脸色惨白。

“这上面有血迹,经过鉴定是嫌疑人江雾的。”

警方看向傅西辞,眼中带着悲悯,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明显认出了这是谁的东西,只见他高大的身形晃了晃,仿佛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般跌倒。

有工作人员抬着那具女尸从傅西辞身边路过,他的头转着看了过去,只一眼便忍受不住,冲到一旁吐了起来。

警方拿着水和纸巾走到他身边,替他拍着背,轻声道:“尸体是在大厅后门发现的,法医已经进行过现场勘测,具体身份要等到下一次检测后才能确定。”

傅西辞蹲在地上,眼泪鼻涕一起流了出来,狼狈不堪,再没有往日里刚刚在上的模样。

江月瑶的车刚停稳便看见这样一幕,她眼光一闪,带着几分不甘,几分幸灾乐祸的得意,以及几分就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哀伤。

随即,她狠狠掐了大腿一下,直到眼中泛出生理性眼泪,这才从车上跑出。

“姐姐,我姐姐在哪儿?”

她冲到傅西辞身边,抓着那名警员的衣袖便哭了起来。

警方单手扶着状若疯癫的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