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坏了,急忙上前拍门:“谷主!开门!”
门轻轻开了,站在门口之人却不是老谷主。
姜舞娇看见眼前的萧立,一身白袍染了不少血迹,整个人与从前见到的截然不同,眼里像是淬了刀子,冷得让人害怕。
见到是姜舞娇,那眼神才柔和下来。
萧立侧身让她进门:“你怎么来了?”
姜舞娇什么也顾不得,急急往孩子的栗园跑去,可在房间找了一圈,什么也找不到。
她急得一把揪住萧立的衣襟:“孩子呢?你将我的孩子带到哪里去了!你将他怎么样了!”
萧立微微蹙了蹙眉,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你以为,我杀了他?”
第二十章
空气一时寂静得有些诡异,让人无所适从。
姜舞娇稳了稳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口嗓子却都带了沙哑:“我,我瞧见外面有血,方,方才做了个噩梦……我……”
没等她解释,萧立深深看了她一眼,到底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只是见他走时,黑着脸,显然心情很差。
一个小丫鬟这才匆匆跑出来,见到姜舞娇忙上前:“姜姑娘可算来了,今日谷内后山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大白虎,好几个弟子都被咬伤了!”
姜舞娇闻言也是吓了一跳:“那孩子怎么样?地上的血和孩子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今日晾在外面的衣服,孩子无事,谷主带他去泡药澡了,不过方才那位公子应该是受了伤。”
他……受伤了?
姜舞娇这才意识到方才误会他了,心里忽然升起一阵愧疚。
可是,当时她也着实是急昏头了,还有她之前脑海中闪过的画面,为什么她看到的会是平安的脸?
他,到底是谁?
夜幕低垂。
姜舞娇找了些治外伤的药膏,前去萧立住的客房。
站在门外,看见屋子里的灯烛还亮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屋子里静静的,半晌没有声音,也没有人来开门。
姜舞娇咬了咬唇,轻轻喊了一声:“平安,你在吗?”
话音刚落,门这才开了。
萧立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配上他清朗的面容,倒是颇有几分少年风采。
他抬眼故作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有事吗?”
姜舞娇将手里的药膏递到他跟前,瓮声开口:“我……白天的事情我听说了,多姜你救了那个孩子,听说你受了伤,我给你寻了些药来,都是上好的外伤药。”
萧立冰冷的神情似融化了片刻,却没有去接她手里的药。
“我以为这些日子来,我们起码是朋友了。”
姜舞娇更是内疚,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她近日做梦,总是梦到一个长相同他一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却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人吧?
她一把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也不管他要不要,将药放到他手里。
“今日之事是我不对,平安,你莫同我计较了,只是……那孩子他是我亲生的,是我关心则乱。”
说完,她脸色也难看了几分,转身欲走。
萧立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似乎挣扎了许久才问:“那个人是谁?”
姜舞娇转身回头看他,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萧立几乎是咬着牙开口:“孩子的父亲。”
姜舞娇眼神渐渐黯淡下来,然后淡淡苦笑了一声:“父亲说,那个人死了,说他并非良人,也不必让我多思多问。”
“你不记得他?”
姜舞娇似是自嘲一笑,轻轻唤他:“平安,我与你一样,是个傻子,你不记前尘,我不记往事。”
萧立怔了怔,不知为何,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他握住她手腕的手力度又紧了紧,“我情愿做这样的傻子,我好像,很久以前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