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唇角,“关心我?”
兰殊僵了会,“你这是什么话?”
她还不能关心他了?
兰殊据理力争道:“撇开上辈子的恩怨不说,这一世?,单凭我们几次过命的交情?,我此时?阻扰你借酒浇愁,完全合情?合理。”
秦陌空了酒壶的手?搭在膝盖上,似有若无地笑了一声。
便是这么个拎得清、算得明?的人儿,才叫他无计可施。
明?明?不过一个弱女子,却比战场上的千军万马,还叫他感觉难对?付。
千军万马尚且长了颗人肉心,会憎恨,会怨怼,她却坚若磐石,面对?上辈子与她耳鬓厮磨了无数个日?夜的混蛋男人,还能心如?止水的,同他做朋友。
如?果?秦陌没有记起上一世?,他这一辈子,大概已经被她牵着鼻子,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秦陌一壁在心里唾弃自己,一壁不由自主地,双眸朝她瞟了去。
他知晓自己出?征在即,不应有过多的牵挂,也不该羁绊他人,他能控制自己这段日?子不去扰她,可人已经到了眼前,看一眼便是少一眼,怎么忍得住。
秦陌的目光专注极了,除了映出?的一点月光浅浅,剩下的,全都?是她。
兰殊圈着膝盖,若有所感,侧头见他直勾勾盯着自己,也不知是不是几月不见,冒出?了生分,她的双靥莫名发烫起来,脱口而?出?道:“你近日?都?没来找过我了。”
话音一坠儿地,兰殊自己先恨不得咬了舌头她好好说这个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