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即使是到了夜晚,温度也丝毫不见降低。
黑暗的木箱只留了顶上一个洞口,用以疏通空气,不至于让他窒息而死。
不到一米的高度,他不得不曲折双腿,微微躬着后背。
后颈紧挨在木箱的折角,双脚双手被捆缚住,双手甚至被背在了身后,嘴上被贴了一块胶布。
浑身上下动弹不得,扭曲紧缩的姿势,还有那仿佛在源源不断升高的温度,无一不在摧残人的意志。
原雀拼命用鼻子呼吸着,努力睁大着眼,然而依旧耳朵边“嗡嗡嗡”作响,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要爆炸了,心脏要爆炸了。
好难受。
动不了,姿势太扭曲,膝盖好酸,脖子也好酸。
汗不断地流淌下来,沾湿了他的头发,浸湿了他的衣服,黏在了他的身体上,不舒服。
空气似乎越来越稀薄,越来越热,喘不上气来。
七岁的原雀只觉得意识都已经开始恍惚。
但他依旧竖起耳朵,悄悄听着外头的动静,听着那两个劫匪语气阴冷地讨论着要怎么利用他威胁他爸妈给钱,一边拼命告诉自己,再坚持下,再坚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