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宋澜一早就是要在这里议事了。
她脑中有一个更致命的想法,要是宋澜只是在这里议事那还好,但如果他等一会儿要进来……
她不敢想。
她咬咬牙,极轻极慢地靠在池壁上,好在泉中本来就一直有细微的水声,这点声音不明显。
“王爷这次罚太子的人,落了太子的面子,太子绝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一个陌生的声音说。
“不过焉知非福。”另一个声音较为粗犷的人说,“先前陛下将王爷调去兵部,却又不给王爷实职,摆明着让王爷白做事,现在太子把这事告到陛下跟前,陛下革了王爷的职,总算不用再让王爷白忙活了。”
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来:“思行,不能这么容易下定论,现在王爷不在兵部,就怕太子搞小动作了。”
原来这个声音粗犷的叫思行,只听他说:“这有什么,咱北境军营的名号是浪得虚名么?”
只听还有一人说:“这倒也是,现在王爷对外称病,太子要动我们的人也要三思,毕竟,北境那边最近不太稳定。”
这个声音华云晏认识,就是宋澜的手下周寅。
她听得冷汗直流,她居然听到了他们在议朝堂的事,这种话属绝密,自己会不会被宋澜灭口?
只听那个思行又说:“周寅都这么说了,咱就启程回北境吧,省得在上京受气。”
却听宋澜声音低低的,说:“此事不急。”
思行问:“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