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晏横冲直撞,女眷区域惊叫声连连,乱成一团。

华云晏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夹着马腹,顺着马鬃安抚它,但这马是越来越躁。

她手上都被缰绳勒得见血了,疼得她额间一跳一跳的。

她紧紧咬着牙,死拉着缰绳,不让它往人群中撞。

但这对她来说太难了。

马上的风很大,刮得她耳边“呼呼”响,连周围的叫声都模糊了,只是突然地,胭脂一句“鞠球!”传入了她耳中。

华云晏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闯入了正在比赛的蹴鞠场。

不远处,一个鞠球“咻”飞了过来,华云晏拉着马闪了闪,那球打中她的手臂,弹开时,“啪”的打中了惊慌中的马的眼睛。

马“嘶”地狂叫一声。

华云晏闭了闭眼,她直觉这次不死也得重伤。

她紧紧抱住马脖子,明知道这法子不可取,可是实在没办法了,好几次她感觉到身体稍稍离开了马背,只有用尽浑身力气才没有被甩下去。

于混乱中,一阵刺耳的“刺啦”声像撕裂了周边的空气一样,刹那间,尖叫声没有了,马嘶鸣声也没有了,嘈杂的呼救声也没了。

华云晏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她瞳孔微微一缩,隔着一层纱网,一个高大的人影手持半截折断的球仗,用球仗尖端挑破纱网,随后转手一收,饶是纱网何其坚固,此时也成了薄纸一样破了个大洞。

他御马自破裂的纱网中闯了过来,护额的带子扬起,如神?o般踏风而来。

那纱网破口尖锐,从他的俊美的脸颊刮过,留下一道又一道血印,点点血滴扬在空中,却被他扬起的长鞭卷走。

华云晏睁大了眼睛,只看那长鞭向她卷了过来,她赶紧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落在身上,反而是身下的马剧烈一震,原来长鞭打的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