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毛巾,只能将泉水撒上去,缓缓帮对方擦拭。
兽人的后背厚实而有力,像是蛰伏的山峦,藏着一股慵懒的劲儿。肌肉块垒分明,漂亮得如同最精致的人体标本。
于衔青却看见了上面如裂纹般分布的伤痕,大多数已经陈旧,透着淡淡的肉色,无法痊愈,手指用力搓,也只能让完好的皮肤变红,斑痕仍然是死白的颜色。
一条一条数过去,长的短的,刀痕鞭痕枪伤,加在一起整整三十六道。
“在军营里很辛苦吗?”于衔青忽然问道,“背上很多伤。”
泽兰转过身来。
“吓到你了?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有父皇训斥我打的鞭子,也有打仗时候受的伤。帅吧。”
“父皇为什么要打你?”
“小时候我总是闯祸,做恶作剧。”泽兰皱眉,像是想起来一些不太美妙的回忆,“哥哥身体不好,每一次都会吓到他。父皇就责罚我,让我抄书……后来又一次,大哥为了救我,失去了一条手臂,父皇就拿家法打了我。”
于衔青眉宇微凝,泽兰又满不在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