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擦一擦,遇到热水已经非常迫不及待了,请陛下担待。”

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着?“请”,甚至连动作都是轻柔的,赵宴却敏锐地感觉到贵妃刻意藏起来的一点不悦。

于是他没有怪罪,而是说:“你回来了。”

这是肯定的,但赵宴说出?口时,不知?是不是音调的问?题,听上去有点像恍惚的疑问?句。

“嗯。”南解乌顿了顿,“我回来了。”

这是赵宴第一次主动放他离开,在?这三天里他曾经无数次后悔。但他更知?道,放一个人离开,直到那人愿意主动回来,到那个时候,那人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南解乌看着?赵宴,他发现?这个人很缺乏安全感,只是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草木皆兵。

算了。

比起那点死物和隐隐的别?扭,南解乌更在?乎的是赵宴这个人,幼稚的撒撒水,那气便完全消了,倒是只剩下在?意,赵宴似乎又瘦了。

“我不在?的时候,陛下是不是又瞎想了?”南解乌在?水里托起赵宴的腰,让他整个下半.身?都依附在?自己身?上,方便他和自己对视,“都说了,陛下身?子重,思虑过多会影响养生?,到时候,照顾陛下的还不是我啊?哦……说到这个,难不成……”

还没等赵宴解释,他恍然大悟:“陛下是故意让我担忧,就是为了让我多照顾陛下?”

赵宴的手臂环着?南解乌的肩膀,闻言差点掉下去:“……绝无此事!”

“真的吗?”南解乌似乎还有点小遗憾,“好吧,那看来这些天,陛下一定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忽然想起自己因为药太?苦砸碗的赵宴:“……”

南解乌:“说啊,怎么不说了?”

赵宴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重亭,我们洗澡。”

见他态度虚软起来,南解乌那点恶劣心思又起来了:“不洗。就看陛下能挂在?我身?上多久。”

他们的身?体相贴,赵宴怀崽几月的腹部顶在?南解乌身?上,透过皮肤温热的触感似乎能感觉到生?命的流动。

赵宴难.耐地动了动身?子,他知?道南解乌是故意的,也知?道他为难自己是为了什么,但此时什么皇帝贵妃的身?份都完全不重要了,他不在?乎僭不僭越,只想看看南解乌能做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