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深在一旁攥紧了手指, 想说?什么, 但这里根本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只?好一直用眼神示意南解乌, 谁知贵妃直接装看不见?,还随随便便地越过他从盘里拿了个枣子吃。

“不着急, 既然只?是游击, 打了也没用。”蒙欢道,“且再等?等?, 等?他们更大的活动。”

他和塔郸的关系也没那么好,双方都只?是利用的关系。再用地形图这?么一看, 塔郸的营地居然还有机会包夹自?己?,为了避免成为被背刺的那个, 蒙欢不想轻举妄动。

南解乌:“届时?好坐收渔翁之利?”

蒙欢:“师爷知道,又何必明说?。不过, 你确定当今陛下,真的只?会在渭水打游击吗?”

“不然呢?”南解乌腮帮子的动作停了停, 道,“他连个正儿八经可?以远程坐阵的将领都没有。难不成,将军觉得,双腿残废的陛下会亲自?前往指挥作战?”

蒙欢想起赵宴沉溺美色、荒淫无度的种种作风,换了别人说?不定他还会多加谨慎,可?这?是赵宴。就连打乱自?己?计划的山按坝,当初也只?不过是他用来?讨好贵妃的一个误打误撞的机会。

那个瘸子气场阴沉,成天戴着面具,就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更何况亲自?指挥。退一万步来?说?,蒙欢有这?个自?信认为,就算是赵宴亲自?指挥作战,他也不可?能有那个本事打过塔郸。

“自?然是不会。”

蒙欢沉吟片刻,也实在觉得自?己?多虑。他对于?赵宴的印象停留在几月前回京报道,赵宴那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倒不是病在身?,而是在心,这?对于?上位者恰恰是毁灭性的打击。

“圣上如今身?子可?好?”他道。

南解乌猜不准蒙欢有没有在赵宴身?边布置人,只?模棱两可?道:“没什么不好。也没什么变好。大概都那样罢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