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深都面目可憎起来,似乎他?们才是修马车的凶手,把他?叫上来就是存心要把他?颠死?。
早知如此,在玩赵宴的时候就应该玩够本,把那双废腿都给抽烂。
这种心情深深影响了南解乌的心态,他?掀开帘子?望向窗外,外头烈阳正晒,崇山峻岭在眼前缓慢流走,又想道:赵宴和?沈言深培养感情,自己又阻止了蒙欢强取豪夺的诡计,便能顺理成章将沈言深带入宫中,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高兴……
人的心情是很难控制的,南解乌强行调动情绪,只发现,“能活下来”这念头本身?,也并不足以让他?高兴。
就像在南迦一般,每一天甩鞭子?、逗老虎,或是抽打抽打那些贱人,都只是平平常常的过日子?罢了,活和?死?也没什?么两样?。
过了一会儿,赵宴发现他?不对劲:“爱妃为何神色怏怏,可是身?体不适?”
南解乌倚在窗边,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嘴角:“陛下同臣子?交谈,居然还?有余心关切臣妾。”
赵宴觉得他?更不对劲了:“可是马车颠簸?”
南解乌:“啊,是,实在是太颠簸了。不止颠簸,还?分外拥挤呢。臣妾这就下车。”
赵宴:“爱”
南解乌利落地从窗口翻了出去,徒留赵宴伸出的手在空中停顿着:“妃……”
赵宴:“……”
沈言深眼睁睁看着皇帝陛下原本缓和?的脸色又开始翻滚起波涛,表情难以置信。
他?猛一偏头,病急乱投医,指着空荡荡的窗口,冲沈言深问道:“她为何总是这般不顾孤?莫非孤又哪里惹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