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朝赵宴问了声安,几乎要吓到?晕过去。

南解乌施了一礼,道:“试药。”

他仍然?穿着南迦的衣物,一袭白色的异域长裙,腰间挂着熟悉的铃铛。赵宴的脸色稍稍好?了一些?,他转了转珠子:“滚下去。”

这话当然?是对小素说的,可?怜的小素连滚带爬滚了下去,南解乌有些?不悦:“陛下这是何必?奴等会还要再做一份药物。”

死瘸子不会走路,倒擅长拖后腿。

赵宴冷笑,佛珠串“啪”地断开,散落了一地:“如何?孤不让你?看别的男人的东西,爱妃便不高兴了?他那玩意儿也能满足爱妃的癖好??”

低沉的气压压得其余仆人跪在地上,低着头,甚至不敢多呼吸一口气。

南解乌:“我不看怎么能够调整药物?”

赵宴:“便让别人看,别人长不了眼睛吗?”

南解乌手又痒了,真想一鞭子抽在赵宴废腿上。

“陛下若要如此,奴无话可?说。”

见他转身要走,赵宴心下又是落了一拍,猛拍着轮椅横梁:“高越,高越你?是死人吗!推孤过去!”

南解乌转身坐在桌旁,见到?高越急匆匆推着赵宴过来,或许是外面的雨太大,少帝乌黑的发梢湿漉漉的,往下滴着小水珠。

见他来得急忙,那点?气倒也消散了。南解乌掏出一张绣着芍药花的帕子,为赵宴把水珠抿干。

在他靠近时,赵宴的肌肉又僵硬地绷紧了,直到?南解乌为他打理好?,还顺手整了整他的衣领,赵宴垂下眼帘,手放在膝盖上,微微攥着衣袍,看着他动作?。

抽离的瞬间,南解乌甚至在这位暴君身上看到?了一点?手足无措的乖巧。

赵宴:“爱妃的帕子脏了。高越,把帕子拿下去。”

“是。”

南解乌的手帕被拿走,他也没怎么在意,为赵宴斟了一盏茶,问道:“陛下今日有何事?”

赵宴抿了抿唇:“爱妃之前说过,有一鞭为爱妃母妃所赠,孤今日差人将其带来了。”

南解乌微微睁大眼,脸上露出笑容:“真的假的?陛下莫不是哄骗奴?”

赵宴抬了抬手,身后跟随的掌事太监将一条通身漆黑、缠绕着金钩的长鞭呈了上来。

南解乌伸手接过鞭子,双手猛地将其一扯,鞭子在空中发出破空的响声,杀气凛然?。赵宴端茶的手顿了顿,茶水在杯中晃了晃,听南解乌笑道:“这就是我的鞭子。多谢陛下了!”

赵宴压下心中的疑惑,道:“不必,若爱妃真能为孤分忧,便是什么宝物,孤都能派人寻来。”

南解乌心情不错,看赵宴那张被面具掩盖的脸都顺眼了很多,笑道:“哦?若奴每日都想吃北域的葡萄呢?”

赵宴被那笑容晃了眼。

“高越,即刻吩咐下去,快马加急,为贵人从北域寻葡萄。”

“是。”

南解乌笑眼看着赵宴,手中鞭子在手心一拍一拍,又道:“那便多谢陛下了。只是还望陛下不要再将药奴赶走,否则奴可?一筹莫展了。”

赵宴:“又有何难?吩咐药房,将药拿来,孤亲身一试。”

南解乌动作?顿了顿,坐直身体:“陛下,这不是开玩笑的事。”

赵宴冷道:“自登基以来,孤日日夜夜泡在药汁里?,那些?庸医不让人得知,孤也知,孤活不过几年。既如此,又有何担忧害怕?横竖不过一死。孤杀人如麻,若真有那阎王殿,那些?怨鬼早已来索孤的命。”

“奴知道了。”南解乌沉默片刻,忽的道,“陛下请卧榻,奴稍后便来。”

既然?赵宴有这样?的觉悟,南解乌便也不再畏手畏脚了。

那本防火图的注解被他背诵了下来,书上写道,在药物治疗之余,可?以用一些?触感?来辅助。

南解乌看了眼手中的鞭子,这根鞭子由一节一节的皮革包裹玄铁连接制成,犹如骨架,